,今时只要拿下诸暹和云琅,他就可以一统中原。

    称霸天下,只在朝夕。

    摆手,让丁老下去准备,请君入瓮。

    “对了,陛下,还有一事。”

    丁老离开,却在将要走出去勤政殿时,他一时想起一事,当即又道:

    今夜无论何种情况,一旦神兵现世,将再藏不住,也无须再继续藏匿,太子那边,是否还是须通气一声。

    毕竟暹木亚玲当初离开皇城还需要太子殿下出面为证,才可令暹毅迟韶相信,暹木亚玲是在皇城之外出事。

    丁老说及此事,澹梁皇霎地沉怒眉眼。

    容枫这些时日的表现似乎让澹梁皇失望。

    容枫不止学会了忤逆父母,还生了自己的心思,更是都已擅自插手朝政,他还没死呢,就想要揽权了吗?

    “不必,太子不知,才能更好令暹毅迟韶相信,太子只需给寡人做好仁厚爱民的储君, 为我澹梁皇室积攒声望,天下之事,他不必插手。”

    沉郁的话,不悦的语气。

    丁老不用多看,都已明,澹梁皇这是开始忌惮太子了,因太子忤逆他的母后,因太子闯入刑部,更因太子抓他掺和朝中事,这种种的行径,显然是太子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这,却是澹梁皇最为忌惮的事,澹梁皇要的只是一个对他这父皇顺从听话的皇子,能给他这父皇带来美名声望的澹梁储君,而不是有了自己的心思,甚至威胁他皇权的太子。

    “老叟明白,这便去准备。”

    这一次,丁老未曾为容枫再说情,也不会说情,非因容枫曾关起过他,而是他若开口,只会让澹梁皇更加忌惮了容枫,从而也会疑心上他。

    在而今这紧迫时刻,他扬名立万的机会马上就要到,绝不能只为着个外孙,就毁了他这么多年来心血。

    丁老刚一离开,澹梁皇果然溘地眯起眼角,阴霭盯着殿门久久之时。

    “陛…陛下…”

    候在殿内的御前总管,袖摆这才暗自擦了擦那额间的汗渍,如此小心一声。

    诸暹送嫁队伍不入城,此事还须陛下下令,礼部侍郎不敢擅自做主。

    澹梁皇这才敛回目光,让御前总管去传令。

    诸暹要求也实属正常,太子与公主尚未订下婚期,公主的嫁妆理应由诸暹看管,待婚期订下,再送入礼部编册,大婚之日入东宫储妃私库。

    在外的澹梁皇,仍旧是如此仁德而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