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频发,便未曾顾及欢娘和慕廉还被关押着…

    本来瑜皇曾应云霁会放逍遥居和奁阁中人,但因后面所出苏娆身份被确定之事,他们二人便未曾被放出。

    手摸入怀内,苏娆拿出来放逍遥令和毅亲王府牌的从不离身的荷包。

    垂眸看着一息,柔荑又微微捏紧荷包。

    逍遥居出事已有时日,寒漠尘他可已知晓…

    “若暹毅迟韶那边已知晓逍遥居出事,而以容皇后之心,她若知云琅而今内动,怕是不会放过如此一个大好的机会,那暹毅迟韶就必定…”

    他必定又会前来…

    心中只沉思一刹,见着姚叶庭他们已入京,按他们所言,欢娘和慕廉此刻必有危机,还会牵连到云霁。

    而且一日过,云霁却还迟迟未曾出京,苏娆心中终究是有些不安了。

    加之而今欢娘和慕廉可能会出事,心中又一息思忖,苏娆还是决定跟去。

    脚步突动,跃下林间,还是再入了琅京。

    ……

    而此刻,赶往琅京的一处山峦林地之间,一身清寒,周身压沉之感,哪怕是他那身玄衣锦袍都无法遮掩。

    那双凛寒的瑞凤眼,落在跪至他面前的暹木亚玲身上,并没有开口说话。

    一旁,容枫面色还苍白,亦未曾开口。

    而是选择沉默。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容枫没有在暹毅迟韶的面前维护守护暹木亚玲。

    暹木亚玲刺杀瑜皇已有日,可容枫心中的气性还是没有消,他很生气。

    时间似乎静谧,空气也似乎被停滞,很久很久时,暹毅迟韶才一言,却非是对暹木亚玲说,而是对容枫言:

    “这,就是容枫太子对本王的承诺…”

    质问容枫。

    他的承诺就是如此承诺?

    清寒声,周身三尺之内生人勿近之感更加浓厚。

    “毅亲王,确实乃容枫…”

    容枫不曾辩驳。

    确实是他的过错,是他没有照顾好玲儿,没有及时察觉到玲儿的异常心思,才会让玲儿那般身处险境…

    “小皇叔…”

    暹木亚玲这也才开口,仰头看向暹毅迟韶,圆圆憨憨的面上梨涡不再显。

    “要恼要罚,都是长乐一人之过,长乐所为和表哥无关,小皇叔莫恼表哥,长乐之过,长乐一人承担,可长乐不悔长乐所为,只恨没能杀了云琅瑜皇,反累及了表哥受伤…”

    “愚蠢…”

    清寒气息一瞬沉郁,暹毅迟韶面目无感,可寒眸之内却浮现出怒色。

    “暹木亚玲,云琅瑜皇若是轻易即可被杀,你以为你母后还会拿你父皇来威胁本王,你何时如此愚昧了。”

    暹木亚玲又垂头,她知,她清楚,可若是不去试试,谁又会知结果如何。

    “身为一国公主,却不顾国之安危,刺杀他国皇,既犯错,就该罚,可今此一次,本王不罚你,你所为…”

    暹毅迟韶又一言,可此言刚出口,暹木亚玲一时又抬头,似乎被惊诧。

    小皇叔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