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换我的皓儿平安回来,女儿后悔了…”

    满目泪落,垂砸了心口。

    苏穆皓,瑜皇第二子,却也是当时瑜皇膝下长子。

    姚皇后所生嫡长子,未活至一岁便夭折了。

    大秦宣冶帝勒令诸侯国送子孙前往大秦为质时,苏穆皓代替父亲前往,九年前大秦那夜冬,他也是那场战乱的一个无辜牺牲品。

    死在了那场战乱中。

    瑜皇找到他时他已面目全非,满身血色,只身上留下的公子玉牌才认出了他。

    当时三大诸侯国前往大秦的质子,也只有苏穆皓一人身死了,而澹梁诸侯国去的是当时澹梁王三子的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容枫太子,他也是代替自己的父亲前往大秦为质。

    “而今后悔又有何用。”

    看着这样的舒贵妃,赵国公周身气怒终是消减了一分,一声吁叹。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后悔,而是怎么让皇上对你回心转意,怎么让皇上消气,皇上正值壮年,你还有机会,就算现在再生一个儿子出来,也不会晚了,别人肚皮里生出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肉。”

    起身弯腰,将舒贵妃拉了起来。

    “至于落菱,贬了县主也好,好好收收她那性子,等以后有了时机,再想办法恢复她身份,这些时日你就好好想法子收回皇上的心,别到时让姚家占了风头,我赵家在朝堂上可就无半分之地了,姚傅岳就等着这一天呢!”

    “女儿…明白了。”

    手帕掩了眼角,擦掉泪滴,舒贵妃颔首。

    “行了,为父也出来的久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是借口出恭离开的,再不回去皇上就要多疑了。

    赵国公离开。

    舒贵妃站不稳的扶着座椅扶手,眼泪又落。

    “皓儿,是母妃对不起你,是母妃对不起你。”

    “娘娘…”

    刘嬷嬷赶忙跑进来,见舒贵妃坐倒椅子上,又拿出了那从不离身的小金锁,悲戚面色。

    她连忙两步走过去。

    唉!国公爷可是又同娘娘提及了二皇子。

    揭了娘娘伤疤。

    ……

    一场夜宴,一夜又过,朝阳自地平线升起上空,投照在那月色竹楼间,映出灿灿金芒,隔着窗棂照进内里,榻上之人闭目浅息,双手规矩的至于腹部,满头墨发披散与月色竹枕间。

    如此安静睡着的他,周身那种溟濛疏离之感好似少了一分,感觉亲近了,也感觉能抓住了,不再是醒着时的那般可望而不可即。

    只能眺望注目。

    云凌在外间守着,云风走来,他立刻一声嘘,云风倏地放轻了本就很轻的脚步声,可内里之人还是醒了,眼上蒙缎,不知道他有没有睁眼,但他周身那种亲近之感没了。

    “何事?”

    初醒,声色微微沙哑,满头瀑布般的墨发一缕垂落身前,白皙又细腻的皮肤,或许是因为肤色本就很白的缘故,此刻看去还有些苍感,这么些日子过去,他好似还未曾缓和过来,身子还很虚弱。

    “世子。”

    云凌和云风走进来,云凌将手帕递给霁月世子。

    霁月世子下榻,接过手帕,净脸,洗漱。

    这一切他都是独自完成,并不需要属下帮忙。

    好似他的双眸失明未曾对他的生活造成一点影响。

    云风开口:“世子,昨夜赵国公暗中前去了舒兰宫,待了一刻左右,属下估摸多半与苏小姐有关,可需属下暗中提点苏小姐一声。”

    “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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