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而这个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却有股莫名的暖意流淌。

    殷少擎拿出手机查天气预报,又打给气象台的朋友。

    得到的回复是,这场沙尘恐怕要持续一到两个小时才能结束。

    “不会吧,要这么久!”路南弦叫起来,“现在不能开车吗?我看这天气还行……”

    “能开是能开,但我不想开。”殷少擎直接把车座平放,调整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躺在那。

    路南弦瞪大眼睛。

    “为什么不开?我们早一点回去不好吗?”

    “这种天气,什么都看不清,路上会有危险的。再说这里是远郊,回城区需要经过高速公路,现在高速公路也都已经封闭了,你说怎么走?”

    “殷少擎,你不是有私人飞机吗?”

    男人咧咧嘴,不跟她多言。

    路南弦气鼓鼓的去拉门,而殷少擎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把车锁了。

    她无计可施,只好坐在位子上大喘气。

    此刻她想的是赶紧把土壤送回实验室,虽然在密封罐里,可毕竟也有氧化的风险。

    而殷少擎一点都不介意这段跟她独处的时间,甚至有些窃喜。

    他偷瞄着路南弦,她越是生气,他就越想笑。

    好像幼稚的小男孩,恶作剧惹了小女孩,那种单纯的快乐。

    大风刮过的声音不停传来,砂砾拍打着车身车窗,天地万物都被笼罩在一层暗黄色的尘土里。

    路南弦只好放弃,静坐在位子上,等待这场沙尘过去。

    “哎,”殷少擎看看她,“干嘛这么急着走?是急着回去见谁?”

    路南弦瞥他一眼,“我有什么可着急的?我是怕你家那位知道我们在一辆车里待了两个小时,到时候要拿你是问了!”

    他轻笑,“问什么?问有没有跟你旧情复燃?”

    “殷少擎,我们之间谈的上‘情’这个字吗?”

    “确实谈不上。”男人淡淡道,“我们之间只不过有一张婚约而已,到目前为止,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你……”

    路南弦又急又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男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路南弦,”殷少擎声音低沉,“你就不想知道儿子的近况?”

    问这话时他目光一直没离开路南弦。

    而这女人淡定的反应,超乎他的意料。

    “小辰怎么了?”

    “你这么久没见他,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向我打听他的情况。”殷少擎勾唇,“看来你的母爱也不过如此。”

    “我的母爱是什么样子,用不着你来评论。”路南弦同样轻笑,“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再来评判别人。”

    “再说,我的儿子是什么样我清楚。他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也不会轻易认别人当后妈!所以我很放心,没有什么好问。”

    几句话堵的殷少擎哑口无言。

    他眯着眼睛,眸底散发着狼一样狡黠戏谑的光芒。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说下去。

    车里气氛出奇的平静。

    路南弦转脸一看,殷少擎竟然睡着了。

    他睡觉的样子与平常冰冷迫人的气势相比,倒是柔和很多。

    路南弦静静看着他,他呼吸均匀而平稳,侧脸有棱有角,极具男人气息。他的臂弯结实有力,衬衫下的肌肉若隐若现。

    她忽然一阵心猿意马,赶紧转过头,从后座上拿来他的外套,正要给他往身上盖。

    这时男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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