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勾勾盯着路南弦的眼睛,目露挑衅,似乎打定主意后者不敢动她。

    “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齐思蕊阴恻恻一笑,随意的摆了下头,试图让钻进眼睛里的发丝出去。

    “路南弦,如果是在五年前,你还是值得我稍微忌惮一下的,可如今,你无依无靠的,有什么可怕的?”

    或许是路南弦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极大得满足了她的虚荣心,齐思蕊说得越来越过分:

    “路小姐,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未婚先孕,又带着孩子死皮赖脸的缠着殷少,可人家殷少又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看看,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有帮你什么吗?”

    说到这儿,齐思蕊停顿了一下,用力带着椅子向前挪了挪,距离路南弦只有毫厘。

    “你知道那天你打电话发信息的时候,殷少在干什么吗?”

    这个问题真是残忍,相当于刺入路南弦的骨髓了。

    “当时他正在我的床上呢。”齐思蕊一副奸计得逞的笑,“殷老夫人打发他去国外,我也跟着去了,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我只不过随意施展手段,他便缴械投降了。

    或许你可以学一学,毕竟你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了。”

    她的笑,衬托着路南弦的冷脸,显得后者异常凄惨。

    见路南有一直不说话,齐思蕊的表情逐渐变了,她眯了眯眼睛。

    “路小姐该不会被我气哑巴了吧?那可怎么办,我家里人肯定已经在找我了,说不定殷少明天就会放我走,到时候路小姐可不要气得吐血噢。”

    路南弦死水微澜的面孔终于浮现出一丝正常人会有的怒色,虽然她就静静的坐在那儿,周身的戾气却已经四散。

    齐思蕊更加满意,活像打了胜仗的大统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路南弦淡淡开口,声音不加任何情绪,“小辰是你派人绑架的,事后你还想让薛超灭口?”

    停顿的这几秒钟,暗室里静的出奇,直到路南弦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果事情做成了,薛超这个人,你也不会留了吧?”

    齐思蕊一脸狂妄,“没错,你儿子就是我让人绑的,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那个小兔崽子,简直笨死了。

    你那问题问的有意思吗,如果是你,做了这种事,不灭口留着他们过年呢?”

    “没错,你儿子就是我让人绑的,还真是……”

    同样的话再次响起,齐思蕊脸色倏然一变。

    下一秒,她看到路南弦慢悠悠的拿出一枚黑色手机,这薄薄的手机里正播放着她刚刚的话,分毫不差。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五颜六色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然后,齐思蕊发出咬牙切齿的低吼:“路南弦,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录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贱人,马上给我删掉!”

    路南弦笑得嘲讽,扬了扬手机:“不好意思,还录着呢。”

    她手上拿着的,正是刚刚问保镖要的,现在这手机变成了一把铁钳,掐住了齐思蕊的命门。

    齐思蕊的脸直接变成了酱菜色,眼睛发红,直勾勾盯着路南弦,恨不得把她吞下去。

    “齐小姐,这回您可是失算了呢。”路南弦笑意萦然,眼角眉梢都是赤裸裸的讥讽,“现在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不老老实实求饶也就算了,还自己作死?”

    像你这么蠢笨的,我也没见过。

    齐思蕊咬紧牙关,从齿缝里蹦出来几个字:“贱人,贱人,快把它删了!”

    “这我怎么舍得?”路南弦悠哉悠哉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将那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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