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艈群思索片刻,如实回答道:“实际上,他们也不是很重视ATL。

    凯雷、3i、汉鼎三家公司已经嚷着闹着要退出几个月了,一直在四处寻找买家。

    如果真看重ATL,TDK早就出手了,哪里会拖到现在。

    他们集团内部分成两派,反对收购ATL的声音很大。”

    “也有可能是TDK在磨凯雷他们三家的耐心,以降低收购成本。”

    曾艈群看着邓元鋆,点了点头,“对,不排除这个可能。

    但就凯雷退出的原因来看,大部分股东对ATL未来是略显悲观的。

    同时,ATL也不属于TDK主营业务范围之内。

    结合这些原因来分析,ATL在TDK心目中分量并不重。

    眼下一亿美元的报价,我猜测已经达到了TDK的承受极限。”

    说到这,曾艈群扫了正在喝酒的夏景行一眼,“但夏总你这么一骂,说不定会使他们为了争那口气,提高报价承受上限。”

    夏景行没有因为对方的埋怨而生气,从某种程度来讲,曾艈群能这么说,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紧紧的靠拢远景资本一方。

    看到这,夏景行也决定不再保留了,给对方交个底,因为接下来还有计划需要对方来一起配合展开。

    “面子这东西不值钱,我今天扫了山西哲司的面子,后果会很严重吗?会让TDK不惜一切代价跟我们竞价?

    在这报价上面急红眼的加价,1.1亿美金、1.5亿美金、2亿美金、3亿美金……”

    曾艈群皱眉,这话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啊。

    夏景行放下酒杯,一脸自信道:“山西哲司不是TDK大股东,不是会长、社长,仅仅是一名高级管理人员。

    他敢为了一己私欲,让TDK多付出几千万美元,甚至是几亿美元吗?

    你想想看,国内有哪家企业的哪个副总裁有这么大的面子?

    曰本人讲究上下尊卑,今天他一定会给集团总部汇报,可能会在汇报上面添油加醋,以获得更高的报价权限。

    但曰本人的社长是猪吗?会专门砸钱去给一个高管找回面子。

    我骂的是高管,又没骂他们企业的创始人,更没骂大股东、实控人家族,这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能跟钱过不去?”

    夏景行轻笑,他早就盘算好了一切。

    要是今天来的是TDK的社长,或者大股东,他可不会这么傻乎乎开骂,那真的就是撕破脸了。

    不管是为了维护个人尊严,还是维护企业尊严和品牌,TDK都会跟他不死不休。

    不然的话,事情捅开,被媒体大面积报道,企业品牌会受损,那损失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这天底下的生意,全都围绕着一个“利”字。

    现在他只是“批评”了打工人几句,TDK社长没有切肤之痛,无法跟下属情感共鸣,顶多安抚山西哲司几句。

    为一个高管的面子,多砸几千万美元、几亿美元,那得什么企业啊?吃斋念佛的资本家吧?

    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夏景行自己认栽。

    夏景行懒洋洋道:“今天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冲动,也是帮助曰本人对我个人进行评估。

    这是一个愣头青,喜怒无常,有钱,面子大过一切……

    跟我这种人斗,那就得做好钱包受损的准备。

    简而言之,我就是要让曰本人“投鼠忌器”。”

    听完,曾艈群是彻底明白了,这特么哪是愣头青啊,绝对的万年老狐狸。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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