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临死之前还有个要求,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允许!”

    陈玉明毕恭毕敬,就朝刑台上做出生死审判的人祈求道。

    “你说,只要不是让我放了你、又或者是太过分的事情,我可以允许。”

    吴克看着这个因为妻子被豪绅大族抢了,在起义后就泄愤报复了仇人全族的男人,就说道。

    “我不求饶,我就是想在临死之前,看着这些家伙真实面对死亡的模样,请这位大人放开对我、对他们的精神控制……”

    这种提议很微妙,但吴克同意了。

    两个斩首台上,陈玉明跪了下来,而他对面的一个胖子富商,也是因为做了很多坏透了的事需要被处死,对方在痛哭流涕着,不甘心就这样死掉,但却无力反抗那恐怖作用在他身上的念动力,被操纵着肢体也跪了下来,把脑袋放在了已经满是粘稠血浆的斩首台上。

    “哈哈哈,老天有眼,善恶终有报……”

    陈玉明狂笑着被砍掉了脑袋,头颅在飞出去的时候,还保持着大笑的快意表情,和富商那颗肥胖飞起的头颅上面的悔恨、恐惧、以及憎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后,起义军有罪的人或许也知道,自身绝对不可能逃脱善恶审判,大多都没等吴克的精神控制落在自己身上,就说出了自己在起义期间犯下的罪行。

    然后,就都提出了和陈玉明差不多的请求,个个看着要和自己一起死的达官显贵们,似乎这些家伙的死能够让他们心安理得面对死亡。

    “只要公平,有罪的我可以死,那是死得其所!”

    有一个起义军的人,甚至都大喊出这样的话,似乎连善恶审查都不做了,直接就走到斩首台,把脑袋搁血浆上面。

    而这有点破坏流程的行为,吴克也没惯着这家伙,直接一发精神催眠丢过去,就发现这个成为起义军成员前、职业是药堂郎中的男人,只是正常杀了用计谋夺了自身几代人药堂产业、逼迫得他家破人亡的两个可恶家伙而已,甚至都放过了仇人的一家老小,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罪。

    “不需要砍头的,就少来凑热闹。”

    吴克说了一句,就把这个脑子有点问题的郎中,给丢到了一边无罪的人群去。

    而旁边的黄奕坚、陈铁柱等被判断无罪或者小罪的人,就看着他像是筛选机器一样,只凭人的一生善恶来对人群进行分门别类地挑选,似乎在对方的面前,一个人的高低贵贱美丑都不再是什么重要、值得参考的东西。

    莫名的,一股敬畏之心,就从观看众人的内心里油然而生。

    而那些经过了筛选,被丢在一块的人群,不管曾经的身份是高贵还是低贱,不管他们现在的衣服是简陋还是精致的。

    他们意外地没有再仇视和排斥自己身边的人,似乎曾经人与人的阶级和距离,因为一场别开生面的善恶审查筛选被抵消、拉进了。

    当然,死去之人的血液和尸骨,在刑台底下汇聚成一座桥梁,这一点非常重要。

    看着那些死去的人,活着的人内心产生了奇怪的反应:死去的人有罪,而没死去的他们无罪,所以,他们都是同类,却是同样的被台上那个阎罗王一样的人物,给判定为无罪或不需要死的人。

    生死面前有大恐怖,这里人们的内心里在发生着一些急剧变化,对身边之人的认同感,也是在幸存下来之人的心中不断产生。

    等到最后需要砍头的人被砍下了脑袋,吴克也是停止了继续扩大善恶审查的行为。

    手一挥,恶念黑泥被他丢了出去,覆盖在了刑台底下,两千多具掉了脑袋的尸体上面。

    鲜血与尸体被恶念黑泥吞没,刚死去的有罪者灵魂也没有被放走,恶念黑泥在蠕动着。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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