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无张力下直接缝合,比起神经移植或移位,效果会好很多。

    杨教授将“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基本原理与喉返神经的解剖走行结合起来,居然提出这么一个奇妙的方法,方主任不禁心里啧啧称奇。

    自己做了十多年普外科医生,怎么从来没想过还可以这么操作,其他的医生怎么又没想到呢?全世界这么多医生,普外科的,甲状腺外科的,头颈外科的,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想到呢?

    大家怎么就一直使用三种术式,如果不能直接缝合,就是神经移植或者神经移位,怎么就没有把这个小学数学知识用到外科上呢?

    没有就是没有,这东西是想不明白的。

    这种手术方法要是再积累二三十例,术后观察效果确实很好,到时发表一篇论文,这将是重量级的学术成果,方主任想想都心里痒痒,杨教授随便手里漏点东西,对方主任来说绝对是无价之宝。

    大概杨教授对这种手术是没有多少兴趣的,方主任这么认为。

    ---

    这种术式是杨平设计出来的,方主任第一次做,肯定要杨平指导。

    还是按照以前的老套路,让杨平“牵着“方主任做手术,这种模式在上次就获得巨大的成功。

    患者是全麻,取平卧位,肩下垫枕头,这样可以让患者的术区获良好的伸展,术野获得更加充分的暴露。

    有杨平站在对面,现在方主任什么手术都敢做,整个人的信心完全不一样,现在相当于开启了“无敌模式”。

    沿着原来的切口朝两侧延长到合适的长度,逐层切开皮肤、皮下组织和颈阔肌,一步一步地深入到手术的目标---喉返神经。

    本来方主任是亮一下“一刀流“,无奈没有学会,一刀划过之后,不是深了,就是浅了,浅的地方居然皮肤都没切透。

    没办法,只好又补上几刀,这玩意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好难。

    切开颈阔肌之后,方主任分离颈白线两侧的带状肌,并游离右侧胸锁乳突肌的前缘。

    此时,助手以双齿钩将喉体旋转牵拉,这种手术方主任还是很熟练的,虽然里面粘连得一塌糊涂,但是有杨教授在,什么粘连都不是问题。

    在杨教授的帮助下,方主任的解剖层次非常清晰,步步推进,喉体被牵开后,方主任切断附着于左侧甲状软骨边缘的咽缩肌,然后分离声门旁间隙,怎么全是粘连,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杨平看到里面这种严重粘连,不禁皱眉头,以自己的丰富经验来判断,这种粘连完全不是放疗引起的粘连,而是当时手术粗暴引起的。

    方主任将声门旁间隙分离清楚后,发现左侧环杓肌已经明显萎缩,他从左环甲关节后方对左侧喉返神经进行逆行分离,逆行分离就是逆着神经行走的方向分离。

    分离一段之后,发现喉返神经明显变细,并在距离环甲关节2.5厘米的地方,喉返神经被疤痕卡压,卡压十分严重。

    难怪患者的症状比单侧的喉返神经损伤要重很多,已经明显影响呼吸,现在可以解释清楚了。

    一侧喉返神经断裂,另一侧喉返神经卡压,等于两侧的喉返神经都损伤,左侧的喉返神经卡压这么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一段时间之后,左侧喉返神经神经也会完全失用。

    如果右侧真的缺损8厘米,这个手术还真不好做,难怪姓钱的自己都不愿意接手,推三阻四的。

    “左侧松解就可以吧?”

    方主任征求杨平的意见,关键时候,还是要请示的。

    ""你切开神经外膜看看,应该还没有变性,松解后可以恢复。”

    杨平指导方主任。

    方主任小心翼翼地切开神经的外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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