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付之一炬,以安众心,但对于谁属于大公子的派系,谁是大公子的心腹,谁和三公子暗通款曲,只怕大将军心中已是早已知晓,故而虽未曾怪罪于我,日后却只怕是,难以重用了。”

    郭图闻言咧嘴一笑,抬手为辛评斟了一盏酒,叹道:“事实如此,或可莫名,既然你我当初押错了宝,今日有此苦果也是应该....罢罢罢,来,今日郭某请你,你我二人欢饮一场!一醉方休!”

    说罢,抬手似是又要招呼酒娘上酒,却被辛评一把按住,冲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郭图醉眼蒙松的望着辛评。

    辛评面色肃整,冷然道:“公则兄,不要误会,辛某今日来找你,却不是为了喝酒的!”

    郭图打了个酒咯,迷迷糊糊的道:“郭某如今,连个屁都不是,你不找我喝酒,又能干何事?”

    辛评双眸微眯,四下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客人,见无人注意他们。

    他随即放低声音对着郭图说道:“此处不留英雄,自有英雄用武之地!既然大将军已是不愿用你我二人,咱们为何不为自己另选一个主公?”

    郭图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不屑的道:“天下之大,势力强劲者莫过于河北,你想另择贤主而仕,却是又能选谁?又有谁能够给你,超过这里的厚待?”

    辛评微微一呲牙,阴冷的笑道:“公则你觉得.....曹操怎么样?”

    一颗石激起千层浪,辛评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狠狠的击打在了郭图的胸口上,几乎将他的精神击的粉碎。

    一张因酒醉而变得如红潮般的脸,瞬时间变得惨白,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脸颊,一滴一滴的向着脖颈渗透而去。

    “你疯了!”郭图压低着声音冲着辛评咆哮道:“如此悖逆的话你也敢跟我说?弃袁投曹,亏你也能说得出来?!信不信我去田丰高干那,告发你这间谍!”

    辛评的面色丝毫不变,只是瞅着郭图冷笑,道:“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郭公则,如今大公子三公子已经倒台,你我的身份境地尴尬,虽尚无性命之危......可那也不过是暂时的而已,因为袁熙在河北声望尚且未稳,若无缘由,不可妄动世家,即使是上一次他从大公子那里得了书信,也没有动手,可你我三年无事,无五年无事,难保十年二十年后,袁熙在河北声威达至顶点,乃至于超过老主公之后,你说他还会不动你我么?”

    随着辛评每说完一句话,郭图的脸色便就是变得更加的惨白一分,他藏在袖中的双手也开始不住的颤抖。

    双目忽明忽暗,光暗交错,显示出内其心无以言语的动摇。

    “你说投降曹操.....可这纯粹就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曹操何许人也?曹操是何心意,能否接纳你我,都完全是自己的揣测!”郭图讽刺说道。

    辛评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果然是我自己的臆断,又岂敢随意过来与你详说,实不相瞒!曹军的军师荀攸,前日已是派人悄悄的找上了我,以封侯重用之意相笼络,邀我投曹!我念你与我一样,皆乃是昔日大公子麾下的心腹,故而特来诚心邀你一同投效,郭公则,人生之机遇尽在于一瞬,一旦错过,后悔无及啊!”

    郭图闻言顿时浑身一颤,思虑良久,突然道:“如今大将军正在黎阳与曹操大军对持,双方胜负参半,互为制肘,以曹操枭雄之性情,在这个时刻拉拢于你,必然有所图谋!难道你不知道?”

    辛评冷笑一声:“无功不受禄,此乃世间常理,又何足为奇哉?我等若想得曹丞相重用,自当立下功勋,以为进身之资也,你说呢公则兄。”

    郭图的双唇有些微微的颤抖,低声说道:“曹操想让你做什么?”

    寒风冷月,冰滔浊浪,都及不上此刻辛评眼中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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