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道:“周武王讨伐商纣王,尚且不能说不义,何况曹cāo新近攻略陶谦,征伐他怎能说师出无名!河北将士jīng勇,人人争先,此时不能早定大业,是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正是越国之所以称霸,吴国之所以灭亡的缘故。元皓、公与两位地谋略只求稳妥,不知审时度势临机应变呀!”

    沮授被激起怒意,反问道:“那依你所见,河北可征发多少兵卒,粮秣用度又可以征调多少?大义为何?征伐理由为何?”

    “战贵速而不在久,我军挟浩大声势,不需多久就能平定兖州。如此也不回耗费多少粮秣,再者咱们就不能学曹cāo取粮于敌么?”辛评出言说道。

    沮授、田丰和审配、辛评双方争得不可开交,他们都是饱读之士,吵起来都引经据典,说得也是头头是道。

    袁熙环顾两边的文武,武将基本是对袁绍惟命是从,只等袁绍决定策略,这就是袁绍的高明之处,他永远是裁判。

    而文臣中荀谌、许攸两只老狐狸看似聚jīng会神地倾听和思考,其实是置身事外地观望。逐渐地文士们分成两派,审配、逢纪、辛评难得地站在同一阵线要求速战速决,他们打的都是给袁家兄弟赚军功的念头。

    沮授、田丰还有后来加入地崔琰,则力主稳妥的策略。辛评、审配抓住不能养虎为患这点,迎合袁绍征讨曹cāo的心里,而田丰、沮授则紧紧抓住粮草这点反驳。

    袁绍听他们吵得厉害,抬眼看向了另外的臣属,当他收回目光时,恰好看到正暗自思考的袁熙,还有力挺辛评的袁谭。

    “显思、显奕,你们也是一州之长官了,且说说看该不该征讨曹cāo,又该怎么征讨曹cāo。且说说看。”袁绍看向他们问道。

    袁谭早就跟辛评通好气,准备趁着战事挣立军功,再以此声望胁迫袁绍立继承人。于是他答道:“曹cāo那厮显然是挑衅父亲的威信,如不征讨岂不是示敌以弱。如此不过两三年,天下豪杰都会改投曹cāo而疏远父亲。”

    说着袁谭站起身,激愤道:“只要父亲下令,我立即率部为先锋。直取濮阳,再下陈留!唯父命是从。”

    袁绍高兴地点点头,抚须说道,“显思经过在幽州的历练已然果敢了许多。”

    袁熙知道袁绍心中,恨不能立即灭掉闹事的曹cāo,如此他再力劝也不能改变袁绍地决定,只会引发他的恶感。

    像历史上田丰稳妥地策略也是正确的,但袁绍失败后不但不悔改,反而因不听从田丰正确策略,而将他杀掉。

    由此可见袁绍是个极重面子的人,如果自己加入田丰他们劝阻。要是决战得胜还好,万一失利还会引起袁绍的嫌恶。

    更重要的是。袁熙知道曹cāo不是楚昭王,以他的才干还有手下众多人才的辅佐,疲敌之策能不能奏效实在是个疑问。

    袁家要施行疲敌之策,倚重的是骑兵。但曹cāo兼并匈奴於夫罗,跟西凉军阀后,骑兵数目虽然不如河北,却也不至于一味挨打。

    袁熙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元皓先生、公与先生说的是极为稳妥之策略,如此我军稳守河北即可坐观天下之变。我军要是施用疲敌之计,所依仗乃jīng锐骑兵,但要是吕布也归附,曹cāo手下jīng骑同样不可小窥,如此疲敌能不能凑效尚存疑虑。再则。咱们休养生息,曹cāo也在休养生息。如此三五年后双方实力还是一样。所以正南先生说地速战速决也未免不可。而且,纣王以甲子亡,武王难道不是以甲子兴吗?”

    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攻打后燕时,也是如此反驳手下大臣的,前秦符坚攻打前燕时,也是这种看法,而太宗宣武帝袁熙也是如此,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田丰有些惊讶地看着袁熙,在他看来袁熙应当可以看出休养生息才是上策,但袁熙地决定让他十分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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