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袁熙的话,司马朗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开始听说袁熙带着士卒来的,心中甚为忐忑,不知道何处得罪了袁家,生怕招来灭门之灾,原来却是虚惊一场。带着兵来求才,倒是头一次听说,看这架势不答应都不行了?

    急忙起身道,“我们兄弟何德何能,敢劳烦公子亲顾茅舍,愧不敢当。公子抬爱,本应该慨然应允,只是家父正在荥阳,尚需告知一二,才敢回复公子。”

    司马朗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大方得体,袁熙倒是不好说什么,毕竟汉末可是重视礼教。

    看火候差不多了,袁熙这才把此行的重头戏抛出来说道:“传言令兄弟之中的老二,司马仲达,也是一个人才,为何独不出来见吾,莫非以为熙不配见他么?”

    司马朗心中一“咯噔”,只能硬着头皮道:“仲达数日前突染风痹,手脚不能动弹,正抱病在床,不能出来见公子,尚企海涵!”

    “哦……原来如此啊!哈哈……不妨,不妨!”

    袁熙听了高兴不已,还以为司马懿这家伙跳墙逃跑了,原来是卧病在床啊,我都忘了他用这一手都瞒过了曹孟德。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拿来对付我,可惜啊。

    “哎呀,真是天妒英才,我既然得知,当去探望,略表心意。”袁熙哀痛道。也不等司马氏兄弟说什么,径直起身走向门口:“请伯达兄带路,容熙去探视一番!”

    司马朗面如土色,只能悻悻带路。

    不大会功夫,一行人来到了司马懿的院子,袁熙暗忖,他到要看看司马懿怎么演。

    “院中如此安静,莫非仲达还未娶妻?”袁熙按捺不住诧异,随口问了司马朗一句。

    司马朗答曰:“正是。仲达整日埋头书中,不与外人交往,的确不曾娶妻。家中只有朗与三弟叔达娶了家室。”

    司马懿躺在床上,一直悄悄的聆听外面的动静,心中有些忐忑,正翻来覆去思索间,忽然院子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急忙把额头上的布巾盖好,闭上眼睛假寐,努力装出一身大病的样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司马朗当先进屋,走到床前唤了一声:“仲达,袁家的二公子,袁显奕来看你了!”

    司马懿恍惚的睁开眼睛,扭了下脖子,睡眼朦胧的道:“哪里的袁家?”

    “还有哪个袁家?当然是四世三公,名满天下的袁家!”司马朗说的小心翼翼。

    袁熙紧跟在司马朗身后,目光如电,就在兄弟二人对话的时候,打量了司马懿一眼,他的脸庞有些瘦削,算得上眉清目秀,鼻梁高挺,乍一看像是个文弱书生。

    并不像史书记载的那个集智慧、才干、jiān诈、城府、谋略一身的枭雄。

    袁熙在心里嘀咕一声,便站在后面看司马懿的表演,我倒要看看仲达这处戏怎么唱?

    “哦……是袁公家的公子啊,我这几天都病的糊涂了……咳咳……”司马懿扭动着脑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和兄长对话。

    打定主意,司马懿用病仄仄的眼神看着袁熙,用极为困难的语气道:“公子大驾光临,司马家蓬荜生辉,本……本应该躬迎大驾,谁料……谁料懿数rì前突患风痹,四肢不能动弹,卧病难起,不能躬迎公子,实在惭愧,还望公子恕罪!恕罪!”

    看到司马懿装模作样,颇有点病入膏肓的样子,袁熙心道,你还真是个演技派,幸亏我来自两千年之后,对于你的光荣事迹耳熟能详,你骗得了别人但你骗不了我,我可不是那傻憨憨的曹爽。

    司马朗站在一旁,恐怕袁熙不信,在旁边补充道:“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劣弟前几rì还能和弟兄们读书练剑,这不才几rì的功夫,就不能下床了。”

    “仲达啊,久闻你博学多才,饱读诗书,像你这样的人才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袁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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