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脚步声,像个担心孙女的爷爷一样,焦急催促道:“进去看看吧。”

    这种自己不开门,却让陌生男人开孙女试衣间的门的行为,其实细想有一点违和。

    但江夏看在他满身杀气的份上,宽容地无视了这一点。

    他拧动门把,步入屋内。

    皮斯克看着这个对老年人掉以轻心的天真年轻小伙,唇边泛起一抹冷笑,还隐约有一点身为经验丰富的长者的自豪。

    他重新挺直腰背,恢复了精壮的组织干部模样,同时大步跟进屋,一掌劈向江夏后颈,打算把人打晕,再运去酒窖和雪莉一起处理。

    然而实际情况,却和他的完美剧本略有出入。

    ——在他即将命中时,眼前那个侦探身体诡异地一偏,让过他的手,同时他反手后探,非常熟练地一把攥住了皮斯克的领口。

    皮斯克一懵。

    没来得及多想,他整个人已经像一只被抡飞的麻袋一样腾空而起,和其他无数个罪犯前辈一样,在空中划出了同样的轨迹、在地上砸出了同样的响动、从口中嚎出了同样的惨叫。

    ……唯一的优势是,比起其他一些对格斗一无所知的罪犯,皮斯克好歹接受过一点专业训练。他及时护住了要害,没被第一时间摔傻。

    但情况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甚至,几秒后,皮斯克隐约有了一种没摔晕不是优势,而是一种劣势的错觉。

    ——倒地的同时,他感觉江夏松开了自己的领口。然而没等爬起身,腰背忽然被人牢牢踩住。紧跟着耳边穿来“咔哒”一声某种物体伸展开的响动。

    皮斯克从护在脸前的胳膊缝隙中看去,就见江夏反锁房门的同时,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根通体漆黑的甩棍。

    皮斯克看着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不对啊,之前在宴会厅时,他闲来无事顺手查过——江夏没有任何空手道、柔道、跆拳道之类乱七八糟的证书,他的履历,怎么看都更像是一个不擅长打斗,以脑力见长的侦探,这也符合江夏外在的形象。

    这种人,面对从背后而来的袭击,不是应该被一巴掌撂倒吗?!为什么……

    砰——

    皮斯克惨叫一声,纷乱的思绪被身上的剧痛打断。

    他在地上翻滚腾挪,试图摆脱,甩棍却以比暴雨还密集、比雷霆还沉重的速度不断敲下来……这个侦探竟然敢这样殴打一个七十多的老人!皮斯克的懵逼感逐渐被疼痛逼退,他心里开始充满愤怒,还隐约有了一丝恐惧。

    他、他不会以这种滑稽的方式死在这吧。听说人醉酒以后,理智下降,下手时会很难控制轻重,酒后斗殴死亡的人也屡见不鲜……

    此时,再想到琴酒之前发来的邮件,皮斯克猛然觉得自己领会了琴酒的意思。

    但同时,也难免迁怒。

    ——如果琴酒不是笼统地说一句“不要招惹他”,而是讲清楚“他很会打人所以不要招惹他”,那么持有热武器的自己根本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身为金融大鳄,他有合法持枪的资格,而且身上正好带着枪!

    皮斯克想到这,猛地抓住了一丝求生的希望。

    虽然这可能导致自己被警方重点盯住,但是比起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喝多的侦探打死……

    他挣扎着将手伸向自己藏枪的口袋。

    但还没等握住枪柄,这时,被反锁的屋门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门外有人迟疑地喊:“……江夏?”

    不断抽打皮斯克的甩棍,突然停顿在了半空。

    皮斯克听到江夏非常遗憾地轻轻啧了一声。

    这间隙让皮斯克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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