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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尔摩德和朱蒂,这两个立场本该完全相悖的人,此时竟然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难道网球教练其实没说谎:他刚才上楼待了那么久,不是在化身法外狂徒,只是为了哄这个厌世的老头?

    今晚真的没有命案?

    事情的发展,又一次脱离了她预测的剧本。

    朱蒂有点尴尬地推了推眼镜,一时不知该开心还是失落。

    不过很快她又抖擞精神,想起什么,对旁边的新出医生低声道:“他哭得好伤心,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贝尔摩德:“……”呵。

    “新出医生”摇了摇头,温声道:“我想一位成熟的人,不该去揭穿别人的伤疤。”

    朱蒂才不信她有这么好心,可这话又的确有点道理:既然没有案子,那他们如果擅自闯进一个神经质老头的房间,不仅屋主会觉得尴尬,他们怕是也要被这个老人扫地出门。

    于是不管怎么说,收盘子这事暂且算是揭过,两个人怎么上来的,就又怎么下去了。

    网球教练听到楼梯这边的动静,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见两人手上没有盘子,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爸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差了——麻烦你们了,先坐下歇歇吧。”

    ……

    没有命案,也没车过来接。

    今天的事仿佛变成了一起普通又寻常的借宿。

    朱蒂坐在沙发上,往窗外瞄了一眼,陷入沉思:“……”雨一直下到现在都没停,如果赤井秀一今天真的一直按计划跟着……现在恐怕已经被浇透了吧。

    可千万别浇出个低体温症什么的,然后躺尸林间……

    朱蒂想到这,打了个寒颤,默默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排除:赤井秀一经验丰富,这么点雨奈何不了他。

    不过这盯梢的环境绝对称不上舒服,这一点倒是肯定没错。“那个人”不会是故意在折腾他们吧。

    一位fbi缓缓陷入了被害妄想当中。

    其他人倒是各忙各的,几个高中生居然和网球教练翻出一副扑克,打起了牌。

    朱蒂抽空看了铃木园子好几眼,心中的狐疑渐渐变淡:“……”不管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个天真的女高中生嘛,完全没有什么“棋子”的样子。

    或许之前真的只是巧合,自己想多了?

    这时,网球教练百忙之中看了看表,忽然想起什么:“10点了,我爸应该已经吃完饭了——能不能帮我把盘子收下来?”

    朱蒂一怔,回头望过去,发现这话赫然是冲着她说的——别人都在忙打牌,就她坐在沙发上走神。

    朱蒂:“……好的。”

    一回生二回熟。

    再加上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一楼活动,根本没人上过二楼,朱蒂就没多想,起身去了楼梯口。

    沿着台阶爬上去一看,那个老头房间里的灯果然已经关了,好在二楼的走廊灯还亮着,周围倒不是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这让朱蒂心里又是一松。

    她走过去推开拉门,第一眼先看到了靠门的一块榻榻米——这里摊开着一床铺盖,白色棉布反射着走廊光,颇为显眼。

    下一瞬,一滴血就滴在了白花花的褥子上。

    朱蒂:“……”

    她默默地,有些认命地抬起头,一个吊死鬼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那个神经质的老人不知何时吊在了褥子的正上方。他眼睛闭着,嘴却半张,血液从嘴角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身下,溅开了一片小小的血泊。

    ……

    江夏的牌早早打完了,正靠着椅背打瞌睡,忽然二楼传来一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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