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影响他吐槽剧本,不过此时到他的戏份了,他只能拿着死去剧本家的剧本跑出来,演着文月花莲的角色:“别争了,在酒里下毒的人其实是我。”

    说完,他按照剧本看向“女团长”,也就是如今的不破鸣美:“我被你夺走了所有生活的快乐,我一直都恨着你,诅咒着你,只有你的死……才能让我获得真正的自由!”

    舞台下,毛利兰看到这一幕,想起什么,脸上一红:“这是不是咱们看过的那个彩排片段啊。”

    当时她还以为文月花莲要刺杀女团长,上前一把抱住了人,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闹了一出笑话。

    的确就是这一出。

    舞台上,桥本摩耶一边念台词,一边顺手拿起壁炉上的宝剑,准备按剧本上写的,朝不破鸣美捅过去。

    然而刚入手他就一怔——这把剑……好像是真货?!

    奇怪,他之前作为临时道具师,把剑摆到这里的时候,放的明明是那把能伸缩的道具剑,怎么现在……说起来,拿这把真剑去捅不破鸣美,岂不是变成了袭警?而且袭的还是警视这种高官?

    桥本摩耶觉得不妙,悄悄转头去看江夏。

    然而在看到江夏之前,反倒是远处门口的一道身影,存在感极强,腾地闯进他的视线。

    ——那是一个一身黑西装,戴着墨镜,有着一头蓬松自来卷的年轻男人。 他像一个路过的旅客,途经门外,发现这里正在上演有趣的话剧,于是停下脚步,倚在门边驻足旁观。

    谁也不知他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满堂宾客也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除了正在开小差的桥本摩耶。

    见不敬业的演员走神看向这里,黑衣男人无声一笑,抬起手,比了个“继续”的动作,指令下的流畅而自然,就好像他这个刚到的人,才是这里真正的导演。

    “……”

    桥本摩耶耳中嗡的一声,头皮都快炸开了,满脑子的杂念消失,只剩一片空白。

    等回过神,他已经循着某种“打扰他看戏就完了”的求生欲,转向饰演女团长的不破鸣美,咬牙一剑捅了过去。

    不破鸣美正一脸无聊地演着戏,却忽然发现桥本摩耶这个刚才明显在划水的家伙,不知犯什么了病,竟突然真的拿剑捅了过来。

    随着剑尖越来越近,不破鸣美轻松的神色终于消散。

    ——简直像知道那不是道具剑而是真剑一样,在剑刃戳到她的前一刻,不破鸣美猛地侧身,抬肘顶开桥本摩耶的胳膊,同时一手刀重重敲在他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