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乌佐很少接触组织”是事实,同时也是一个破绽。

    而有一点“风闻”存在,反而会让“乌佐”这个形象变得生动起来,仿佛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在组织里夜以继日地谋害同僚一样。

    不过现在,来了一个和乌佐有仇的爱尔兰,太过及时的“风闻”,容易被有心人对比留意,如果乌佐运气不够好,说不定真的会被锁定踪迹。

    反正“谣言”、“风闻”这种东西,只要放出去一点,它自己就会越传越离谱,前面那些流传出去的“乌佐事迹”,已经足够,伏特加可以老实歇着了。

    ……

    提醒完乌佐爱尔兰的事,顺便恐吓了一下最近不太老实的伏特加。

    琴酒的思绪,又放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他将手伸向伏特加的帽子,在小弟如释重负的吐气声里,从帽子顶上取下来一只猫,将猫拎在手中打量。

    这是一只乌云踏雪猫,全身漆黑,只有四只爪子是白色。

    刚才在西多摩市市政大楼的楼顶,乌佐让这只猫充当信使,跑来找了他和伏特加,送过来一张纸条。

    虽然不知道猫是从哪爬上来的,但下楼的路上,有很多道门,这对猫来说显然不太方便。

    乌佐又没给这只猫戴上标志着“有主”身份的项圈——再怎么说也算是组织的猫,要是被普通的楼层保安截住、带回家养,怎么想都很令人不爽。

    于是琴酒撤退的时候,顺手就把猫也一起揣走了,反正这猫体型不算大,往风衣口袋里一丢,就能轻松装下。

    ……

    撤离的时候,琴酒思索了一路其他的事。

    等回到车里,他已经忘了自己口袋里还装着一只猫。

    车缓缓行进在深夜的街道上,伴随着衣料微动的窸窣声。

    过了一阵,感觉伏特加今晚小动作格外的多,琴酒蹙眉看过去,才发现这只猫,不知何时已经从他的口袋里溜走、扒到了伏特加身上。

    此时,猫正一会儿伸爪钩一钩伏特加的衣摆,把新西装刮花;一会儿暗中爬到伏特加肩上,趁乱梆的给他脸上来一拳;一会儿用尾巴尖勾住伏特加的墨镜,试图把它用力挑下来……

    伏特加眼角直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忌惮这只猫背后的乌佐,还是觉得堂堂八尺壮汉不该跟一只猫计较。

    ……好在这只猫,也不是时刻都在骚扰。

    ——每做完一次恶作剧,它就会暂时停止一下行动,很开心似的趴在伏特加旁边,爪子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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