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也还礼道:“朱某打扰大将军休息了,还望大将军见谅。”

    “哈哈哈!哪里的话?我还没睡呢,朱仙尊快快请坐.....”

    双方分宾主落座后,吴广之开门见山的问:“仙尊这么早就回来,想必一定是有所发现了?这疫病的祸根究竟在哪里?”

    小雨回答:“先不说疫病的祸根,朱某但问大将军,这河西驻军中是否有疯病发生?”

    吴广之微微蹙眉,叹了口气:“河西那边儿倒是没有......正如仙尊前日所提供的线索,乃是水源受污染,虽然说,河西跟河东,我们都取用弘农河水灌溉屯田,但是平时所吃之水,则是各自挖井取之。”

    小雨点了点头,继续问:“敢问大将军,这河西的守将,又是哪位?”

    一听小雨问这个,吴广之眼神中略过了一丝疑惑,微笑道:“乃是我的副将,归德将军公孙龙,怎么?仙尊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小雨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又问:“吴大将军派公孙将军驻守函谷一线,想来这公孙龙定为老成持重,稳妥得当之人,也必为吴大将军之心腹了。”

    吴广之听闻此言,眸子一紧,眼神中满是狐疑,感觉这朱仙尊话里有话。

    “呵呵......”她微微一笑:“实不相瞒,这公孙龙非是我之心腹,实乃当今天子之心腹,乃是大梁皇帝的义子干儿。而吴某,属于空降此地,管理陕州军务,这陕州大营,原本是公孙将军在管。”

    一听这话,伙伴们都是有些吃惊!闹半天,这河西守将的干爹,竟然就是朱全忠?那老雕又是谁?这里面的关系有些乱......

    而小雨,则是神色平淡,这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像当年的吕布,既是丁原的干儿子,也是董卓的干儿子,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耳!

    吴广之顿了顿继续说:“公孙将军确实老成持重,治军甚严,所以陛下才把河西函谷一线让他来驻守!”

    “哦,”小雨思索片刻,微微沉吟道:“陕州大营,除了驻守函谷关这天下咽喉外,也统辖河西七州之军务,同歧国接壤,吴大将军同歧王李茂贞可有过接触,彼此熟悉吗?”

    吴广之眉头微皱了一下,愈发觉得小雨问的这些问题有些偏离了,现在她所关心的是陕州大营中疫病之根源,然而朱仙尊口中,却满是打听军政要务,这似乎......不是请他来该讨论的东西。

    但是出于对朱仙尊的尊敬,吴广之也是很有耐心的回答道:“歧国属于梁国的属国,吴某自然与歧王相识,怎么......?朱仙尊对这些军政也颇感兴趣?”

    小雨笑道:“实不相瞒,朱某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干系重大,不得不先向大将军问询一番。”

    他顿了顿继续说:“酉时时分,我见白天在中军大帐中偷袭大将军的那只老雕,落于函谷关守将府邸附近,约莫半个时辰后,那老雕飞走,向西而行,正是朝着歧国的方向而去!”

    “我的意思是!”小雨顿了顿继续说:“大将军要留心下属们,这里面很可能是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