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惹他生气了?

    “奴才该死!”苏幕跪地行礼,“不知何处惹怒了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李璟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从这个角度去看,只能看到她的发冠,以及纤长的羽睫,却一点都瞧不见她眼底的神色。

    定了定神,李璟终是弯腰,将苏幕搀了起来,“没生气,就是有点不高兴而已,小苏如今都跟沈东湛走得很近,据说沈东湛抱过你。”

    苏幕:“??”

    “本宫就是有点遗憾,身为太子,不能离开皇宫太久,不能踏出殷都半步,即便你有危险,本宫也是爱莫能助。”李璟苦笑两声,“你救过本宫,本宫却怎么都救不了你,这算不算可笑至极?”

    苏幕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当心系天下,不该只牵挂着奴才。奴才始终是奴才,远不如太子殿下的大业来得重要!”

    “粽子糖好吃吗?”李璟问。

    苏幕不敢吐出来,只得轻点了一下头,“谢殿下恩典。”

    “伤势如何?”李璟又问。

    苏幕神情寡淡的应声,“无恙!”

    两个字,冷漠疏离,拒人千里。

    李璟叹口气,“本宫听说这些日子,你一直与沈东湛在一起……”

    苏幕凝眉,怎么又提这个话茬?

    “罢了!”李璟摇摇头,“锦衣卫和东厂素来不睦,就算你两在一处,也不可能有什么事,是不是?”

    苏幕躬身,“奴才身是东厂的人,死是东厂的魂,绝对不会背叛督主,背叛太子殿下!”

    “本宫不是不相信你!”李璟拂袖转身,重新落座,“只是这沈东湛,为人狡猾,这些年没少给你们东厂使绊子,本宫是担心你吃亏上当。眼下沈东湛的未婚妻来了殷都,是个探探底的机会,许是能找到沈东湛的软肋!”

    苏幕俯首,“奴才明白!”

    “本宫说过了,无人的时候,不需要喊什么奴才,你不是奴才!”李璟忽然起身,近至她面前,徐徐张开了双臂。

    苏幕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在李璟抱住她时,闭了闭眼,也亏得他这太子的身份,否则……

    “好了,本宫不能在外面久留。”李璟松开她,极是满意的笑了笑,“好好养伤,以后若是栾胜为难你,只管来找本宫。你知道的,本宫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苏幕行礼,“谢太子殿下。”

    “你好好休息,本宫得空再来看你!”李璟冲她笑,继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暖阁。

    苏幕亲自送了李璟出门,看着他上了马车,知道马车走远,唇角的笑才彻底的卸下,眸色逐渐冰凉。

    “爷,没事吧?”年修忙问。

    苏幕没说话,转身就往回走。

    “关门!”年修下令。

    苏宅的大门,砰然合上。

    这一插曲,惹得苏幕很不舒服。

    “据说前些日子,太子殿下瞧上了膳房、新进宫的一个小奴才,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抬出去了,丢在了宫外头。”年修低声说着,快速给苏幕倒了杯水。

    暖阁内,温暖如春。

    苏幕却只觉得遍体生寒,掌心里都是冷的,下一刻,她头一撇,“哇”的吐了出来。

    “爷!”年修骇然,慌忙拧了帕子。

    苏幕端过杯盏,一直在不断的漱口,直到嘴里的香甜滋味彻底淡去,才算罢休,只是一张脸煞白如纸。

    身上原就带伤,这会脊背上出了一层细汗,自是粘腻得不太舒服。

    虚虚的靠在软垫子上,苏幕捻了帕子擦拭唇角,转头瞧着桌案上那罐粽子糖,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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