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提过那么一嘴呢?”柳长山揉了揉眉心,“真是该死,这脑子是愈发不中用了。”

    李珏回过神,“外公莫要自责,既然是曾经出现在殷都,我回到殷都之后再细查不迟!苏幕留下这女子,肯定是有别的用处,绝对不是贪图美色,只要沿着这条线好好查下去,就一定能查出端倪,抓住苏幕的弱点。”

    若他掌控了东厂,还怕这储君之位,会落在别人手里?

    苏幕这柄利刃,他要定了!

    及至李珏走远,柳长山还坐在原位,呢喃着那三个字,“舒怀远?”

    到底在哪听到过,怎么就,这么耳熟?

    …………

    离开了国公府,苏幕便回了院子。

    所有蕃子已经准备妥当,原地待命,只等她回来。

    “都准备好了吗?”苏幕问。

    众人行礼,称,“是!”

    “出发!”苏幕上了马车。

    离开禹城,就意味着后面那帮人很快就会追上来,再无忌惮。

    坐在车内,苏幕侧过脸,瞧了一眼自己的左肩,掌心贴在左肩上,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再无其他知觉,或许这是最好的法子。

    但若是真的交手,只能保证伤口不疼,不影响交手,至于二次开裂……

    苏幕靠在车壁上,默默的想着:申涛上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忽然倒地,是死了?还是晕了?

    死了,最好!

    沈东湛和周南率先出城,早早的在城外等着,苏幕尚在睿王的监视中,他沈东湛可不是,无物一身轻,谁能看得住他?

    “出来了!”周南忙道。

    沈东湛翻身上马,目光直直的落在马车上。

    马车平缓的前行,四周并无异样,但沈东湛不敢大意,一直到马车走出去甚远,才和周南远远的跟上。

    跟了一段路,确定后面的尾巴没有继续跟着,沈东湛和周南这才策马上前。

    “一帮废物,也敢跟着!”年修啐了一口,继而上前,“爷,都走了!”

    苏幕单手抵着太阳穴,正阖眼小憩,听得动静,也只是扯了一下唇角,并未睁开眼,“不用管他们。”

    “是!”年修颔首。

    然则下一刻,一道身影却快速窜入。

    年修倒是想喊,奈何……

    “喊什么?又不是外人。”周南瞧着年修张开的嘴,率先开了口。

    闻言,年修愤然,“不知礼数。”

    “出门在外,那么见外作甚?大家现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见过会懂礼数的蚂蚱吗?”周南振振有词。

    年修轻呵,“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也总比梁都没有,强得多。”周南嗤鼻。

    年修狠狠剜了他一眼,“早晚有一天,让你入东厂!”

    “谢谢嘞您!”周南瞧了一眼马车,“除了里面那个,你还真没资格动我!”

    那一刻,年修真想提着剑就把他踹下马背,让他溺死在臭水沟里,做鬼都臭气熏天。

    车内。

    苏幕眉心微蹙,仍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沈东湛倒是真的不客气,将手中剑横在了小方桌上,坐了下来,“你倒是沉得住气,进了一趟国公府,什么都没拿出来?”

    “早知道,讨几个美人,一路上能好生伺候着沈指挥使,免得你这般无趣、讨人嫌。”苏幕闭着眼,翻身背对着他。

    沈东湛瞧着她的背影,微微凝眉,“苏千户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苏幕唇线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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