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想拿到账本,回殷都跟皇帝交差,不想再在这些地方,无止境的耗下去。

    然则,他们刚走到客栈门口,便瞧见不远处急忙跑回来的东厂蕃子。

    “这是怎么了?”周南一个头两个大,就他们东厂,事最多,“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蕃子急忙进了苏幕的房间,“爷,舒云姑娘找回来了,此刻正在被抬回来的路上。”

    “抬回来?”苏幕眉心微凝,“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被抬回来?

    “您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蕃子行礼。

    楼下大堂内。

    沈东湛扣着舒云的腕脉,眉心微蹙,“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苏幕缓步走下楼梯,只见着舒云浑身泥泞,面上、发髻上,何其狼狈污浊,她躺在担架上,双目紧闭,手中还死死攥着一株东西,也不知是何物。

    “爷!”年修行礼,“是镇子上的猎户发现的她,说是当时摔在了山脚下,奄奄一息的,手里还死攥着这颗草药不放。”

    这话,意思很明确。

    舒云是去采药,才会摔得这般严重。

    “还好腿没断,只是摔破了皮。”年修道。

    苏幕瞧着舒云裤管上的血色,幽然叹了口气,“下这么大的雨,上山采药?”

    “是!”年修点头。

    周南挠挠后颈,“这女子委实奇怪得很,该不会是昨夜雨太大,脑子进水了吧?”要不然,如何解释她这大雨夜上山之举?

    “去请个大夫。”苏幕道,“别让她死了。”

    语罢,她如同没事人一般,拂袖转身,然则刚迈开一步,脚脖子被扯了一下,苏幕极是不悦的低头。

    舒云躺在那里,脏兮兮的手,勾住了她的裤管一角,“药,给你!”

    苏幕心头微震。

    这药,是给她采的?

    “药!”舒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那株草药举起,“给你!”

    苏幕:“……”

    年修愣了愣,赶紧接过了药,有些不明所以,“爷,这……这怎么弄?”

    “请大夫!”苏幕迈开步子,头也不回。

    年修行礼,吩咐底下人把舒云抬回房,又让店小二去请了大夫过来,因为舒云是个女子,他们这些人虽然算不得男人,但终究也是有点区别的。

    思来想去,年修给了点钱,央店家寻了一妇人,帮着换洗了舒云的衣裳。

    做完了这一切,年修才麻利的回了苏幕跟前复命,毕恭毕敬的将草药地上,“爷,都办妥了!”

    苏幕立在窗口,背对着年修站着,“知道你手里的是什么药吗?”

    “奴才刚刚请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是什么还魂草。”年修不懂这些,大夫怎么说,便怎么回禀苏幕,“说是有剧毒!爷,这舒云到底想干什么?”

    苏幕侧过脸看他,“昨夜你去倒血水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这么一问,年修愕然僵在原地。

    “舒云看到了!”苏幕说。

    年修扑通跪地,“奴才办事不利,请爷责罚!”

    “以毒攻毒,是五毒门的惯用手法。”苏幕瞧着年修手中的草药,“还魂草不常见,但颇懂医理之人,倒能在深山中寻着一二。眼下这天气,雨势缠绵,恰是还魂草冒尖的时候,最不好找。”

    年修偷瞄了一眼手中的草药,“那这药,是不是能解您的毒?”

    “祛毒之事,岂能一蹴而就,只能缓缓而治。”苏幕叹口气,“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还真是有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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