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说笑了,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借您的手杀人。”沈东湛瞧着外头的景色,有时候想想,生死浮沉梦一场,不如隐入山林间。

    从此,逍遥似神仙!

    栾胜抬眸看他,“沈指挥使要见杂家,不会只是想来蹭杯茶这么简单吧?”

    言归正传,甚好。

    “听说苏千户的手里有一样东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交到……栾督主的手里?”沈东湛目光阴鸷的盯着他,生怕漏掉了他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栾胜悠悠的放下手中杯盏,“沈指挥使,可真是见缝就钻,不让人安生!”

    “居安思危,人之性也!”沈东湛坐在那里,极尽矜贵,清隽的面上,从始至终都覆着一层薄冰,皮笑肉不笑,“柳氏母子葬身乱坟岗,难道不是苏千户的手笔?”

    栾胜定定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别告诉我,栾督主不知道这件事?”沈东湛眼神锐利的瞧着他。

    大家都是明白人,各自有各自的门道,谁都不单纯。

    说实话,栾胜真的知道柳姨娘母子被杀之事,但自个的探子都被苏幕有意识的隔开,而且苏幕来了南都之后,身边随行的都是心腹,他只知道苏幕去了一趟乱葬岗处置这对母子,但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栾胜很清楚,苏幕从不做无利可图之事。

    所以在这件事上,苏幕肯定是得了什么。

    要么是消息?

    要么是东西?

    “想不想知道,柳姨娘临死前,对苏千户说了什么?”沈东湛优雅品茗。

    栾胜瞧着眼前的少年郎,不得不感慨一声,“你还真是得了沈丘的真传,将这人心吃得透透的,以至于这么多年,除非他自个出现,否则还真是没人能找到他!”

    “栾督主客气!”沈东湛挑眉,“您这回马枪也耍得极好,明面上出城,半夜里又悄悄的潜进南都,跟雍王是一样的心思,是想要白玉龙戒吧?不过可惜了,顾伯父走了之后,这东西还不定落在谁的手里。”

    顾东朝失踪,顾西辞掌家。

    然则,以栾胜多疑的性子,失踪的未必没有,掌家的未必拥有。

    说不定,这都是顾震临死前安排好的。

    昔年曹孟德尚且有七十二疑冢,何况顾震捏着白玉龙戒这么多年,临死前肯定是不放心的,定然会妥善安置。

    沈东湛就是利用了栾胜多疑的性子,让他觉得一切都已失控……

    “顾家的柳氏不过是个妾室,竟也劳沈指挥使这般上心?”栾胜心里有些狐疑。

    沈东湛笑了一下,“栾督主会不清楚,柳氏和顾南玉为什么会被顾震,送到府衙?”

    闻言,栾胜握着杯盏的手,顿然一滞,就因为知道,所以他怀疑苏幕,跟顾西辞、沈东湛联手,为的就是私吞白玉龙戒,背叛东厂。

    再加上皮面被撕,栾胜恼羞成怒,心里所有的疑惑,瞬间全都爆发,这才重伤了苏幕!

    “既然栾督主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多说无益,反而泄露消息了。”沈东湛起身,“告辞!”

    语罢,也不待栾胜开口,沈东湛大步流星的离开,伤势反复,他不能在栾胜面前待太久,否则必定会露馅。

    沈东湛一走,奈风便疾步进门。

    “督主?”奈风行礼。

    栾胜目光冷戾的望他,“昨晚派去的人呢?”

    “一个都没回来!”奈风低声作答。

    那一瞬,屋子里安静得,仿佛连窗外的风都停了!

    奈风不敢再吭声,以往甚少出现这样的事情,若有……只能说明对手太过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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