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说……”沈东湛领会了她的意思。

    栾胜长久伺候在皇帝身边,有时候看得比谁都清楚,而苏幕身为栾胜的心腹,即便栾胜没有说明白,但也能猜到些许。

    “从长定侯府开始,我就觉得宫里不对劲。”苏幕眯起危险的眸子,周身凛然,“就连二皇子谋反,我都觉得是一场以杀戮为名的开局。”

    沈东湛站在那里,轻轻抚上怀中位置。

    这里面,藏着白玉龙戒和那块黄布。

    统共四块黄布,一块在他身上,一块在爹那里,那么剩下的呢?

    “皇帝老了!”苏幕骤然转身盯着沈东湛,“他在挑选皇位的真正继承者,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清理所有的祸患。”

    沈东湛望着她,幽然扯了扯唇角,“齐侯府,也算其中之一。”

    “那你猜猜看,待顾家事毕,接下来会轮到谁?”苏幕笑靥凉薄。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发不出声来。

    隔了半晌,沈东湛刚要开口,便听得外头有了动静。

    “她怎么起来了?”沈东湛狠狠皱眉,“身上的毒,不还没解吗?居然就下床了?”

    苏幕扶额,“太医的医术太好了,不见得是好事。”

    “此话何意?”沈东湛不解。

    苏幕歪着脑袋看他,原该明亮的眸子,此刻尽是阴测测的,很是瘆人……

    沈东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