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置?”沈东湛忙问。

    太医叹口气,“下官先开药,外泡内服,先拔除雍王殿下的寒毒,再缓缓调理,想必就能稳定住病情。烦劳,让底下人去烧一桶热水,下官这就去开药,让雍王殿下泡药浴。”

    “好!”沈东湛瞧了一眼周南,“去帮忙!”

    周南颔首,“是!”

    “好生伺候着!”苏幕睨了南丰一眼,抬步往外走。

    雍王这边有奴才伺候着,不需要东厂和锦衣卫,而且若是插手太多,万一李琛真的有什么事,估摸着是要推到东厂和锦衣卫头上。

    不做,不错。

    越做,越错。

    退出房间,苏幕和沈东湛极是默契的对视一眼,兀自走出了院子。

    “寒毒?”苏幕勾唇,“有意思哦!”

    沈东湛轻呵,“还记得哈沙王子说过,千年雪蚕是需要用特制的匣子来贮存,才能保证千年雪蚕的存活,我让周南侧面打听了一下,据说这个密匣阴寒无比,内里贮着千年冰层。”

    “呵。”苏幕摇摇头,“这叫不打自招,自作自受。”

    沈东湛不否认这个说法,但是……

    如果雍王在南都出事,倒霉的不只是顾家,苏幕和沈东湛作为来南都探病的钦差,也会有逃不脱的连带责任。

    “有太医在,你我能躲个清静。”即便沈东湛不说,苏幕也知道他的意思。

    诸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防。

    “你猜,东西在哪?”沈东湛眼角眉梢微挑。

    苏幕一怔,当时他们已经搜过屋子,没发现什么异样,总不可能贴身收着吧?倒是忘了问问,这千年雪蚕的密匣到底有多大?

    不过,雍王现如今的状态,也不好多加打扰,万一病情加剧,谁都担待不起。

    回廊尽处,哈沙王子站在那里。

    见着苏幕抬眸看过来,微微点了一下头。

    苏幕当即回礼,报之一笑。

    下一刻,沈东湛挡在了苏幕跟前,对着哈沙王子拱手作礼。

    苏幕:“……”

    不至于吧?!

    无奈一声叹,苏幕掉头就走。

    及至入夜时分,大雨方歇。

    夜里的时候,檐角的水泽仍是滴滴答答的,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搅人清梦。

    顾芸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间,脖颈一凉,惊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当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骤见着昏暗中那张熟悉的容脸,吓得她登时一阵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你……”顾芸儿正想喊出声来,奈何脖子上的刀子,快速朝着她的脖颈近了近,惊得她当即把舌尖上的响声,生生咽回肚子里,哑着嗓音颤问,“顾怜儿,你还敢回来?你想干什么?”

    顾怜儿冷哼,许是藏得太狼狈,合着桌案上微弱的豆灯光亮,整个人显得有些灰头土脸。

    “你想干什么?”顾芸儿不敢喊声,生怕顾怜儿手一抖,就把她给了结了。

    顾怜儿啐了一口,咬着牙低喝,“还能干什么?既然顾家容不下我,我自然是要为自己谋个出路的!”

    “出路?什么出路?”顾芸儿还有些懵,委实没想明白,她说的出路是什么?

    顾怜儿揪着顾芸儿的胳膊,“你给我起来!”

    人都是怕死的,顾芸儿也怕,怕得厉害,母亲和兄长被赶出了府,如今这府内也没什么人能帮她,她若是死了,岂非冤屈至极?

    “走!”顾怜儿揪着顾芸儿往外走,“快点!”

    欢儿骇然,刚要叫出声来,便被顾怜儿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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