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东湛收剑归鞘,“既然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就好好配合他。”

    “爷?”周南以为自己听错了,“配合他?帮着将、军、府?”

    沈东湛倒吸一口冷气,就这么眯了眯眸子瞧他,“当初苏幕说,要拉着你去东厂当太监,你说我怎么就拦住了呢?”

    “爷?”周南哭丧着脸,“卑职又、又怎么了?”

    沈东湛恨铁不成钢,“下面的少一点,上面可能就多一点了。”

    说着,他指了指脑袋。

    周南张了张嘴,爷这骂人不吐脏字的本事……

    “从明儿起,马不停蹄赶往南都,以轮班制,不许再中途停下留宿!”沈东湛翻身上了临时床榻,“听明白了吗?”

    周南行礼,“是!”

    退出了房间,周南便逢着年修。

    这两位爷的口吻是一模一样,下达的命令也是一模一样的,难怪人家说,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与你旗鼓相当之人。

    不远处,云峰瞧了一眼离去的二人,转身回房。

    “公子,苏千户和沈指挥使下令,明儿起马不停蹄的回南都。”云峰如实禀报。

    顾西辞坐在烛光里,幽幽的抚着手中折扇,“他们是为了成全我。”

    云峰不说话。

    “家里应该收到信了!”顾西辞道。

    云峰颔首,“按照行程推算,早就收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怕就怕,将、军是真的病了,府内事务都掌握在旁人手里。”

    这也是顾西辞最担心的事情!

    怕就怕,顾震真的是病了,大权旁落,任由那些个肆意妄为的东西,糟践府内的一切。

    “回去就知道了!”顾西辞不愿意多想。

    既然能出来,自然能回去。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怕过不了今日这一关?

    翌日,破晓。

    车队便火急火燎的离开,直奔南都而去。

    路上,以轮班制行进,再不作任何停留。

    眼见着快到南都了,车队终于停了下来,在距离南都数十里外的村镇上停留,稍作休息,整理队伍,等天亮再进城。

    当天夜里,便有不速之客,进了村镇。

    雍王,李琛。

    “雍王殿下漏夜出城。”沈东湛行礼,“臣等,受宠若惊。”

    李琛一身黑衣斗篷,从马车上走下来之后,就一直在咳嗽,看上去似乎情况不太好,“咳咳咳,沈指挥使不必、不必拘礼。”

    “外头风大,请殿下移步屋内。”沈东湛身子微微侧开。

    李琛点点头,在底下人的搀扶下,进了屋内。

    “去把窗户关上!”沈东湛冲周南低语。

    周南颔首,快速合上了门窗。

    李琛稍坐了片刻,这才稳住了心神,止住了咳嗽。

    期间,沈东湛一直在旁边静候,始终未多说半句,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不苟言笑,铁面无情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周南奉茶,然后退到了沈东湛身后站着,心里盘算着,这病秧子雍……来这儿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养病,跑出来吹风,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沈指挥使是奉了圣旨而来。”李琛饮一口茶,总算是顺了气,只是说话的声音仍听得出虚弱,“本王既然在南都,自然是要出城相迎的,只是……”

    他顿了顿,看向沈东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为何沈指挥使,与东厂的人同行?”

    “既然雍王殿下知道咱们是奉旨而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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