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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胜的命令,别说是这些蕃子,饶是苏幕也不得不依从。

    苏幕就站在那里,看着舒怀远挣扎着,负隅顽抗着,但是她很清楚,这只是困兽之斗,在栾胜面前压根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果不其然,一眨眼的功夫,舒怀远就被人摁在了地上,浑然动弹不得。

    “义父?”苏幕近前。

    栾胜没有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往日再怎么生气,也会给她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之类,但是今儿他就是冷着脸,连道眼角余光都不曾给她。

    这让苏幕心生惶恐,难道是栾胜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知道了她姓江……呼吸微促,脑子里忽然冒出了沈东湛的那句话,满心的惶恐忽然间被冲散得一干二净。

    不要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做任何决定!

    是了,情况未明,什么都不确定,岂能胡乱猜测?

    苏幕定了定心神,既然栾胜不搭理她,那她做好自己的本分便是,至于舒怀远……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情便罢了!

    “阉贼!”

    栾胜的鞋底,踩在了舒怀远的面上,生生的将他的脸踩到了变形,以至于舒怀远说不出半句话来,只睁着一双不甘的眼睛,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挪动身子。

    “有人毒杀你府中之人,劫走了那孩子,如今还敢擅闯你的宅邸……”栾胜幽然转头望着苏幕,嗓音里如同淬了冰一般,寒凉渗骨,“你竟无半点对策,苏幕,你太让杂家失望了!”

    苏幕行礼,“是苏幕不好,让义父担心了,请义父放心,我一定会……”

    “不用了!”栾胜轻哼,“杂家替你处置便是,不过是几个腌臜东西,杂家有的是办法,教他们好好做人。”

    苏幕站在那里,紧了紧袖中手,“义父,这人擅闯我的府邸,还是交给我处置吧!”

    “你是不相信义父,还是……”栾胜低眉,瞧着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舒怀远,“这人对你很重要吗?”

    苏幕心惊。

    一旁的李忠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呼吸的节奏都变了。

    四下,安静得出奇。

    栾胜皮笑肉不笑,“为何不答?”

    “回义父的话,苏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幕面色平静,言语间不夹杂任何的情绪波动,“此事本就是小事一桩,义父要插手,苏幕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义父为何会觉得,此事攸关信任?我是您养大的,一手栽培的,难道这么多年的情义,还不如您脚下的蝼蚁来得重要?”

    这倒是出乎栾胜的意料,往日里的苏幕,可没有这么好的口才。

    “你惯来不喜解释。”栾胜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幕面不改色,“对于无关紧要之人,苏幕自然不屑解释,但……义父不是无关紧要之人。”

    这话,栾胜喜欢听。

    “罢了!”栾胜抬了脚,“把他带走,送进东厂大牢,杂家倒要看看,什么人吃了这熊心豹子胆,敢在东厂的头上动土!”

    蕃子当即挟起、被踩得晕死过去的舒怀远,快速拖离而去。

    “多谢义父!”苏幕行礼。

    栾胜拾阶而下,缓步行至苏幕身边,掌心落在她肩头,不轻不重的握了握,“以后遇见事,不要一个人扛着,要说出来,只要有义父在,无人敢动你,明白吗?”

    “明白!”苏幕毕恭毕敬的行礼。

    栾胜拂袖而去,苏幕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年修一直跟着,确定栾胜离开了苏宅,这才快速折回苏幕身边。

    “爷,督主走了!”年修面色发青,“只是,督主如何赶得这样巧?眼见着是要抓住舒怀远了,谁知道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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