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殷都府衙的人,都也帮着一起寻找孩子的下落。

    今日的雨,还在下着。

    稀里哗啦的,惹得路上行人,行色匆匆。

    佝偻的老汉推着泔水桶,立在了四时坊的后门,每天这个时候,都有专门的人,将医馆里的泔水收走,这本就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今儿你们东家不在啊?”老汉笑问。

    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伙计倒是没多想,无奈的叹了口气,“还不是东厂那边闹得慌?说是请了林大夫过去看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听人说了,是有人中毒了,怕是不好治,这东厂的人……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老汉摇摇头,“可得小心啊!”

    伙计颇为无奈,“谁说不是呢?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谁敢得罪东厂的人,何况还是那个要命的千户大人!”

    语罢,伙计提着泔水桶往回走。

    老汉慢慢悠悠的合上桶盖,压了压自个的斗笠帽檐,拉着泔水车慢慢悠悠的离开,收泔水是每日的日常,谁又会多心呢?

    家家户户,都得倒泔水……

    泔水车穿街走巷,终是停在了苏宅的后门。

    后厨房的人倒也人的这老汉,只不过苏宅有规矩,不许与外人交涉太多,更不可擅自提及府内之事,否则会以府规处置。

    “今日府上,是不是出了大事?”老汉佝偻着腰,一身蓑衣将他覆得严严实实,嗓音苍老而低沉,隐隐还夹杂着低哑的咳嗽声,“咳咳咳,满殷都城的人,都在议论呢!”

    帮厨叹口气,“府内事多,如今还有病患,唉……千户大人愁得厉害,府内人人不敢吭声,生怕惹怒了千户大人,招致杀身之祸。”

    世人皆知,苏幕心狠手辣。

    这话,自然可信。

    “唉!”老汉盖上泔水桶,拉上泔水车,“这都叫什么事……”

    瞧着老汉离去的背影,帮厨眸色陡变,快速转回院内,不多时,帮厨放下了泔水桶,便去寻了管家说道。

    “你是说,收泔水的?”管家愣怔。

    帮厨点头,“对,问及府中之事。”

    “好!”管家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须臾,这小心便传到了苏幕的耳朵里。

    “爷?”年修凑近了低语,“您说这收泔水的老汉,会不会就是……”

    苏幕立在后窗口,瞧着外头的雨势,“消息都散出去了?”

    “自然,否则不会如此。”年修低声回答,“做戏做全套,连四时坊的人都请了进来,更是让人信服。”

    苏幕敛眸,“如此,甚好!”

    “爷,您说这回真的能奏效吗?”年修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苏幕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事在人为罢!”

    外头,传来了动静。

    李忠带着林静夏进门,“爷?”

    “公子!”林静夏行礼。

    听得这两个字,苏幕的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以后随他们称呼罢!”

    闻言,林静夏当下会意,“是!”

    若是有所特殊,难免会被人质疑,来日惹出祸端来,还是随大众为好!

    “舒云怎么样?”苏幕问。

    李忠摇摇头,“还是没苏醒,好在性命暂时保住了,但是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只怕耽搁下去,少离真的会凶多吉少。”

    “这江湖奇毒,我倒是听过,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亲眼见着。”林静夏有些感慨,“好像是五毒门的东西吧?”

    苏幕抬眸看她,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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