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的马车走在后面,云峰策马相随。

    听得这动静,顾西辞掀开了车窗帘子,打眼瞧着外头的温驰,不由的眉心微凝,此前伤得那么重,这才多久,居然便生龙活虎了?

    “顾公子?”温驰终是被拦在了队伍之外。

    这毕竟是回殷都的官家车队,岂是谁人都可以靠近的?

    “公子?”云峰轻唤,“怎么处置?”

    顾西辞敛眸,“去跟苏千户说一声,且让温公子过来一趟。”

    “是!”云峰策马向后。

    苏幕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便也没多说什么,既然顾西辞想跟温驰说几句,倒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耽误行程,她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不要说太久。”苏幕叮嘱。

    云峰颔首,转回。

    温驰这才得以靠近马车,转而弃马入了车内。

    “顾公子!”温驰笑了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离开煜城,现下是否要回殷都?”

    顾西辞报之一笑,“差事办完了,自然是要回殷都的,温公子这是要去哪?”

    “顺路!”温驰回答,“温家在殷都有生意,但是近来经营不善,家父一时半会的不能回来,所以我得过去看看。也许要在殷都待上一阵子,也许很快就回煜城!”

    凡事,说不准。

    “伤势如何?”顾西辞又问。

    温驰捂着肩头,“出发前,敷了点止疼之物,如今整条胳膊都是麻木的,想必能撑到傍晚时分,只要伤口不裂开,不大出血,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习武之人,奔波在外,都是惯了的!”

    “有伤在身之人,不该长途奔波劳累。”顾西辞仔细瞧了瞧他的面色,转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此去殷都万里之遥,这一路可够折腾的,温公子要有心理准备才是!”

    温驰抱拳,“救命之恩,未能报答,原以为没有机会,如今倒是老天爷长了眼,待到了殷都,我必定得好好请顾公子和云公子喝酒。”

    “不必客气。”顾西辞道,“路见不平,理该拔刀相助。”

    温驰深吸一口气,将一枚印鉴搁在了小方桌上,“这是我殷都,温家茶庄的信物,到时候有什么事儿可拿此物来茶庄寻我,我温家必定倾力相助!”

    商队和官家队伍是不能一道走的,毕竟官家队伍里还有锦衣卫和东厂,万一怀疑商队有什么图谋不轨的,那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所以,温驰出了这马车,就得离开。

    顾西辞原是不收,但耐不住温驰的恭敬,只道了一句,“来日到了殷都,必定完璧归赵!”

    如此,温驰才满意的离开马车,立在道旁,瞧着车队渐行渐远。

    期间,沈东湛回头看了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也未曾派人过来查看。

    及至午后,车队才在山脚下休息。

    李璟腰酸背痛的从车内出来,坐在树下沉着脸,然则,瞧了一圈也没瞧见苏幕的身影,胸腔里那把火更是燃得愈发旺盛,发了好一通脾气。

    “爷,没瞧见苏千户,顾西辞也不见了!”周南低声开口。

    沈东湛将手中的水袋丢给他,“瞧着点,我去看看!”

    “是!”周南颔首。

    人不在这儿,肯定是躲起来说话。

    方才温驰来寻顾西辞,苏幕肯定是要问上几句的,毕竟她是那样谨慎的人。

    果不其然,苏幕与顾西辞正站在溪边的树后说话。

    “温驰来干什么?”沈东湛抬步往前,他没打算躲躲藏藏,也没打算偷听,“瞧着他模样,还真是想不出,当时被抬回去的样子。”

    顾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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