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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修来的时候,沈东湛已经换好衣裳,亦准备去找苏幕,乍听的年修送来的消息,当下马不停蹄的去了门口。

    “可能是找到了他!”苏幕等候多时。

    沈东湛接过底下人递来的蓑衣斗笠,随她一道翻身上马,“不管是不是,去看看再说,总归不能让他跑了。”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走!”苏幕快马加鞭。

    沈东湛紧随其后。

    城西。

    大片的民居,若是真的要挨家挨户的查,还真是不容易,何况百姓多了,一旦动静太大,难免议论纷纷,引起恐慌。

    昏暗的房间内,烛火摇曳。

    低哑的咳嗽声,伴随着外头的风雨声,于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死气沉沉。

    李时归的确没有死,此刻就在屋内坐着,形容焦灼,颇为坐立不安,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按捺住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后窗。

    后窗位置,立着一人,身姿挺拔,只见其背影未见其真容。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李时归终是忍不住,扶着桌案起身,“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我金蝉脱壳之计,此刻肯定翻天覆地的找我,若是再不离开,一旦落在了锦衣卫或者东厂手里,我必死无疑。”

    男人面上戴着惨白的面具,于这样阴暗的夜里,分外惊悚,一双幽沉的眸子嵌在内里,看人的时候满是阴森之气,“城内外已经戒严,江府的密道被人严加看管起来,你说该如何出城?”

    “我连自己的忠仆都杀了,你现在告诉我,出不去?”李时归咬牙切齿,“江利安是死在我手里的,那苏阉狗和沈东湛都不是傻子,很快就会查出真相!”

    男人掩在面具下的眸子,散着幽幽寒光,“不是很快,而是已经!苏幕和沈东湛联手,已经查出了江利安的死亡真相。”

    “什么……”自打醒来之后,李时归的第一反应就是金蝉脱壳,离开李府,离开煜城。

    可没想到,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就被苏幕和沈东湛识破了计划,他想离开煜城便是难如登天。

    “你以为苏幕是吃素的?东厂出来的狗东西,是栾胜一手培植,其小心谨慎的程度,远胜过你所想象。李时归,你老了!”男人呵笑,“有些东西,你不得不承认。”

    李时归身形微颤,扶着桌案重新落座,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你现在想走,恐怕不容易。”男人叹口气,“李大人,当年的事情瞒不住了。”

    李时归哆哆嗦嗦的倒了杯水,却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也没能送到嘴边,可见内心慌乱到了极点,“瞒不住?”

    “他们进了你的书房,你说呢?”男人深吸一口气,“李时归啊李时归,没想到你竟瞒着我们,做了这么多事?当年,那个丹炉竟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李时归面色惨白,已然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年,咱们一直在找这个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倒好,偷偷的藏着,占为己有。”男人缓步朝着李时归走来,“那个方子,是不是也在你的手里?”

    李时归骇然,面色大变,“若是我真的有方子,何至于等到今日。”

    “江无声当时死的时候,你在场,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男人双手抵在了桌案上,幽幽的凑近了李时归,“江无声死之前说了什么?李时归,你可半句都没说实话啊!”

    李时归喉间滚动,“我真的没有无疆,真的!江无声当时什么都不肯说,哪怕受尽了折磨,也是只字不提,若不是最后……”

    “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男人徐徐站起身来,“你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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