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进了江利安的书房,倒是不似李时归的书籍满目,放眼望去,整整齐齐的,到处透着细腻之色,窗口的迎春还斜挂着,素雅又不失温馨。

    当然,江利安的书房里没有什么密道、密室之内的,这仅仅只是江利安的个人书房。

    桌案上还铺着纸张,显然是想写点什么,最后墨都磨好了,竟也没有下笔,笔尖上蘸了墨,搁在笔架上已被风干。

    沈东湛捻起笔杆子,以指腹抵了抵笔尖,“走的时候,应该是想留下点什么吧?”

    “他应该是想说出真相。”顾西辞若有所思,“只可惜,没来得及。”

    苏幕没说话,之前在酒肆外头,她是听到江利安所言的,所以顾西辞如此推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江利安应该是想吐实。

    只可惜……被人捷足先登,灭了口。

    “打开这个盒子吧!”苏幕道。

    沈东湛瞧了一眼二人,莫名觉得顾西辞和苏幕的神情……简直如出一辙。

    “打开!”苏幕眉心微凝。

    沈东湛无奈,默默的抽出了针,“最后一次。”

    回回都拿他当锁匠,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鲁班锁?”沈东湛一怔,“如此谨慎,定有名堂。”

    可方才拿了盒子在手,轻飘飘的,里面不像是藏着什么奇珍异宝,但晃了晃,有些细碎的声响。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只听得“咔擦”一声响,锁扣终于被打开。

    盒子里,真的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放了两封书信。

    沈东湛狐疑的取出,打开第一个信封。

    里面是折叠起来的画,瞧着不像是煜城的地形,且上面没有任何的标注字迹,说是地形图又不像是地形图,更多的像是泼墨山水画,只是道路的走势画得格外仔细。

    “这像是在哪见过?”沈东湛转手递给苏幕。

    苏幕眉心微凝,“这像是我娘喜欢的那两幅画。”

    只不过,是把两幅画合成了一幅。

    “这封信是什么?”顾西辞问。

    沈东湛拆开第二个信封,一打开,真是触目惊心,满目嫣红之色,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信纸,而是血书。

    字迹有些模糊,写得歪歪扭扭的,不太能瞧清楚,好在只有寥寥数语。

    “江兄速避,祸延妻儿。友舒怀远,泣血敬叩。”沈东湛转头望着苏幕,从始至终,苏幕都觉得舒怀远不是个好东西,是江府灭门的知情者之一,又或者是元凶巨恶,“你的推断,可能真的出现了偏差,这封血书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也就是说,真正的舒怀远,可能真的如江利安所说,十多年前就已经被杀死了。

    “舒怀远死了?”苏幕僵在原地,面色略略发青,“死了?”

    顾西辞瞧着这封血书,“若不是重要的东西,江大人不会这般谨慎的收着,把这两样东西看得这般仔细,预料到自己要出事,早早的交代了自家夫人。”

    事实,诚然如此。

    “如果舒怀远真的死了,那么现在的舒云又是谁?”苏幕有些神情恍惚,“舒怀远若是死了?那尸首又在何处?他是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里?”

    沈东湛想了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舒怀远不知道从哪儿得知,有人要对江府不利,就千里迢迢的来报信,谁知道被人抢先拦下,然后残忍的被人杀死。那时候江利安应该也在,所以才会有这封血书的留存!”

    “薛涛灌醉了江利安,可实际上呢?江利安是装醉。”苏幕呼吸微促,“舒怀远可能是薛涛杀的,趁着薛涛杀人之际,江利安偷偷藏起了这封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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