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三桩。

    源源不断的麻烦,夹杂着东厂的警告,随时都会招致杀身之祸,这就是东厂的手段,定然也是苏幕授意的结果。

    事到如今,李时归可不敢再一个人担着了。

    “来人!”李时归招招手,护院旋即上前,“马上,去一趟府衙。”

    护院点头,心领神会。

    李府的奴才一出门,东厂的探子就得了消息。

    行辕内。

    苏幕惬意自若的擦着手中剑,阳光下,剑刃寒光利利,真真是一把难得的好剑,“礼都送到了吗?”

    “爷放心,李老大人这会已经心急如焚了。”年修低声回答。

    苏幕轻呵,“老油条想着打马虎眼,我也不想做得太绝,当年他在煜城有所建树,殷都也有他的一些门生,我可不想把这事捅到皇上跟前去。”

    所以啊,只能另择一个法子。

    “李府的人已经去了府衙,估摸着如上次这般,要去找江大人商议。”年修笑了笑,“到底是年岁上来了,耐不住性子。”

    苏幕摇头,“这跟年岁没关系,家里那小东西是他的命根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能不怕吗?都到了这般年纪了,谁知道还有没有命,看到第二个、第三个小孙子出生。”

    所以眼下,李时归就这么一条软肋,可不得仔细嘛!

    “还是要再给他添一把火!”苏幕瞧了年修一眼。

    年修颔首,“奴才明白!尽量不伤人命,只要他开口。”

    “明白就好!”苏幕瞧着被自己擦拭得锃亮的冷剑,“这柄剑,已经擦得很干净了!”

    顺子近前行礼,“苏千户,太子殿下……有请!”

    年修虽然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手中剑“咣当”一声归鞘,苏幕面无波澜,瞧了一眼顺子,“太子急召,可有什么要事?”

    “这……”顺子有些犹豫。

    苏幕横了他一眼。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苏千户又救了他一命,想着设宴款待苏千户。”顺子忙道,“不过这一次,不止是苏千户,连带着沈指挥使也在受邀之列。”

    苏幕敛眸,“沈指挥使?”

    “是!”顺子忙道,“太子殿下说了,您二位功不可没,也为了免得您、您对他有所误会,所以特意二人同邀。”

    苏幕深吸一口气,“明知道我与沈东湛并不想深交,太子殿下这是要摆和事酒?”

    “奴才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深意,只是来传达太子殿下的话,沈指挥使那边也已经答应了,眼下就等着苏千户您点头。”顺子行礼。

    苏幕将佩剑丢给年修,大步流星往外走,“如此说来,若我不答应,那便是真的不识抬举了。连沈东湛都去了,我自然也没那么大的架子,你只管去回了太子殿下,我一定会去!”

    “是!”顺子行礼。

    待顺子走后,年修忙问,“爷,您真的要过去?”

    “你去问一声,沈东湛今晚是不是真的会过去?”苏幕低声吩咐。

    她素来多疑,对于顺子的话,她才不会相信。

    “是!”年修颔首,转身离去。

    苏幕立在院子里,负手瞧着天际的蓝,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既惦记着那三箱丢失的税银,又想着江府的事情,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江家覆灭?

    无弦?

    无弦到底是娘的什么人呢?

    至亲?

    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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