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命在身,这便是大事!”她素来清醒而理智。

    沈东湛摇头,“皇命在身是大事,可若是连自己都顾不上了,你还如何顾得上这些大事?你为皇上办差,难道不就是想活下来吗?对我而言,你我活着才算是大事。”

    “你……”苏幕撤回手,“那你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山上的人,一旦将银戳都融化了,太子殿下必死无疑,就周南和年修二人,根本保不住太子的性命。”

    沈东湛叹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一个关键人物?”

    “关键人物?”苏幕有些愣怔,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江利安?”

    沈东湛点点头,“抱一下,就与你说道说道!”

    “沈东湛,你莫……”

    她不过来,他便过去。

    两个人之间,总归要有一人先迈开步子。

    你不来,我来。

    苏幕被他圈在怀中,一动不动。

    须臾,她好似认了命,对于他的幼稚行为表示了默许,慢慢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肢,算是回应了他的这个拥抱。

    沈东湛很是欣慰,将下颚抵在了她的发心,瞧着不远处的蓝天白玉,只觉得今儿的天气可真好,让人浑身舒畅。

    “沈东湛,你抱够了没有?”

    他单手摁着苏幕的脸,埋在他自己的怀里,惹得她只能发出瓮瓮的声响,仿佛带了些许鼻音,不似平素的干净清冽。

    有那么一瞬,沈东湛身子颤了颤。

    如今是春末夏初,眼见着衣裳一件件的褪下,天日渐热,她温热的呼吸穿过了衣衫,熨烫着他胸口,刺激得他险些抱不紧她,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跟着紧张起来。

    沈东湛稍稍绷直了身子,低眉瞧着怀里还算安分的人儿,哑着嗓子答她,“怕是抱不够。”

    她抿唇不语,半垂着眼睫。

    “江利安说,这山基本没什么人来,也就是说,若不是煜城附近的人,根本不会挑这么个地方作为匪窝。其次,你看山上的那些楼,像是一朝一夕所铸?以我所见,这山上肯定早有动静,江利安不会不知道。”沈东湛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偏。

    他能清晰的看到,被自己呼吸撩拨的、她的羽睫,像极了精致的小蒲扇,随着他的呼吸而扑闪扑闪,惹得她时不时的眨一下眼睛。

    这是,人的本能。

    苏幕幽然叹口气,终是无奈的抬头看他,明知他是故意的,可瞧着那张清隽的笑颜,她愣是发不出脾气来。

    “你是说,江利安可能认识这些匪寇?”苏幕皱起眉头。

    沈东湛挑眉,点头,“你没发现吗?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那个老大,黑衣蒙面,似乎是很怕被人认出来?若然是江湖上的人,更不必如此,这般畏首畏尾,要么身份特殊,要么别有内情。”

    所谓的别有内情,比如面部特征太明显,又比如李代桃僵。

    “而且这些人,还跟老道有关?又牵扯上了五毒门?”沈东湛继续道,“我总觉得这事似乎不单单,冲着税银去的。”

    苏幕正有此意,“江府!”

    “我觉得也是!”沈东湛瞧着她圆润的鼻尖,止不住用指尖轻刮了一下。

    苏幕心惊,骇然推开他,“作、作甚?” “逗你玩。”他冲她笑。

    苏幕白了他一眼,“再敢胡来,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这可不是沈府或者苏宅,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便是这般没有安全感,谨慎到了极点。

    “看着吧,咱们一撤营,顾西辞就拦不住江利安了,对他来说咱们两个,可比顾西辞重要得多。”沈东湛嗅了嗅,修长的手指。

    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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