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迷惑这帮贼人。

    “年修,去帮忙!”苏幕下令,“你们二人不要分开,相互有个照应!”

    年修点头,“奴才明白!”

    待二人离去之后,苏幕和沈东湛便蛰伏在树梢上,静悄悄的等着契机。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竹楼里忽然闹腾起来了,刹那间灯火通明,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在竹楼的回廊里奔走。

    那“嗒嗒嗒”的响声,震耳欲聋,惹得夜鸟齐飞,惊出哗啦啦的动静。

    “等着看吧,好戏来了!”沈东湛低语。

    苏幕点点头,低眉瞧着不远处的动静,只瞧着有人急急忙忙的从竹楼里跑出来,直奔后山而来,其后鬼鬼祟祟的拨开了石壁上的青苔,启动了机关。

    石门轰然打开,那人快速进了入口。

    可见,太子殿下就在里面。

    “你猜,他们会不会转移?”苏幕问。

    沈东湛摇头,“你看看这一带,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藏身之处了。若是把太子殿下带出来,谁能保证,他还能牢牢的捏在他们手里?何况,他们不是要等人吗?太子是保命符,在那人赶到之前,他们必须得保证太子活着。”

    “那人,会是谁呢?”苏幕很是不解。

    沈东湛亦说不好,毕竟要抓太子的人……太多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人从地道里出来,快速合上了密门,疾步离开。

    “时间很短,可见底下不大。”沈东湛道。

    苏幕点头。

    二人还是待在树上不动,约莫过了半晌,底下有人活动,多半是已经证实,闯入山上的人,真的已经离开,且没有发现太子的踪迹。

    “你眯一会,咱们轮着来。”沈东湛道。

    苏幕也不跟他矫情,必须有一人保持体力,当即靠坐在树梢上,安安心心的眯眼小憩,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对沈东湛没来由的放心,戒心亦不再那么重。

    尤其是……

    江府门前那一跪,几乎撞进了她的心里。

    沈东湛知道,就算闭上眼,她也只能是浅眠小憩,多年来养成的警惕性,不允许她肆无忌惮,但这样也好,夜里眯一眯绝对胜过白日里小憩。

    在天亮之前,沈东湛领着苏幕进了后山的密林。

    夜里倒是能随便找个地方,天亮了却容易暴露身份,得赶紧换个更隐蔽之处。 “你且放心,我不会吃了你!”沈东湛动作够快,手里已经拎了一只山兔。

    苏幕白了他一眼,顺手打下了树上的野鸡。

    沿溪坐定,双双松了口气。

    “江利安可能会回来。”苏幕道。

    沈东湛麻利的剥了兔子皮,在溪水中洗干净了兔肉,“不是可能,是肯定!但你别忘了,还有个顾西辞,他要插手江府的事情,就得确保江利安不会搅局。你我都看出来,江利安这老小子,在遮掩什么,顾西辞城府极深,不可能瞧不出来。”

    “江利安!”苏幕神色凝重,“保不齐江府的事情,他也有份参与。”

    沈东湛顿了顿,犹豫着问她,“你之前是不是怀疑,他便是你弟弟?”

    仿佛被戳中了心思,苏幕面上有些窘迫,“你瞧着像吗?”

    “长得不像,秉性也不像!”沈东湛如实回答,“一个雷厉风行,一个阴气沉沉;你是个办实事的,他却是个……能借刀杀人的主!城府太深,太过聪慧。”

    苏幕扯了唇角,“很难得,你还会夸人!”

    “万一真的是你弟弟,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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