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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知道了那个女子的名字。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叫苏南绫的,到底是什么人?以至于尚远和栾胜,都这样视若珍宝,却又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得的感觉?

    “她到底是什么人?”苏幕追问。

    尚远好似虚弱到了极点,靠在缸壁处,奄奄一息的,仿佛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到底是谁?”苏幕有些急了,“是什么身份?”

    沈东湛瞧出来了,这尚远好似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是……

    “他好像毒发?”沈东湛瞧着尚远痛苦挣扎的样子,“可惜没办法探脉,但是瞧着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中了毒。”

    浑身抽搐,仿佛疼痛难忍,整个人都蜷成一团,不断的用额头去磕缸口,瞧着很是可怖。

    “是东厂的东西。”苏幕方才有些操之过急,现下已经冷静下来,“死不了,只是会让人血液逆流,浑身如同分筋断骨一般疼痛。”

    沈东湛愕然,“栾胜到底有多恨他,以至于他都这样了,还给他下毒?”

    “这话应该另说,兴许是皇上的意思。”苏幕起身,“问不出什么来了。”

    这毒一发作,足足疼够半个时辰才能停下,难怪外头的人半个时辰进来看一眼,大概是怕尚远真的疼死了。

    “苏南绫!”沈东湛起身,“倒是头一回听说。”

    尚远疼得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但又好似存了些许理智,想告诉他们点什么,当然,这也不是出于什么善心,而是想在自己临死前,多拉几个人当垫背的。

    “望、望天、天柱下……”尚远已经说不出话来,这几个字便是极限。

    其后,脑袋一歪,便彻底没了动静。

    “望天柱下?”沈东湛皱了皱眉,“罢了,先走吧!”

    此地不宜久,他们得尽快离开。

    “我……”苏幕犹豫了片刻。

    沈东湛拽住她的手腕,“来日方长,只要尚远不死,栾胜还活着,早晚会知道那石像的秘密。何况,我们现在不是没有痕迹可寻,至少知道了这女子的名字,还有望天柱。”

    “嗯!”苏幕没有犹豫。

    他所言,句句在理,她亦理智至极,不会做那些傻事。

    进退有度,该走则走。

    离开皇宫,苏幕和沈东湛没有第一时间回苏宅,而是在护城河边站着,各自伫立,默默不语。

    泠泠波光倒映在面上,衬得苏幕眸色幽暗。

    沈东湛侧过脸看她,潋滟微光笼在她身上,显得她愈发清冷孤傲,像是天边的月,又像是水中的月,看得见摸不着。

    “你是想知道定远侯府的秘密,还是想知道栾胜的秘密?”沈东湛问。

    苏幕勾起唇角,“有区别吗?”

    “有!”沈东湛叹口气,“前者是出于忠心,后者是出于私心。”

    苏幕别开头,“好奇之心,人人皆而有之。”

    “苏幕,心里有事一个人担着太累了,有时候需要说出来。”沈东湛往她身边走了一步,距离她不咫尺之距。

    下一刻,他身子前倾,弯腰从身后将她抱住。

    苏幕冷不丁颤了一下,身后这个位置,只留给最信任的人,她是在血色厮杀中长大的,出门在外,除了年修……从不将后背交给任何人。

    沈东湛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你别紧张,总归是要适应的,有个过程。”

    闻言,苏幕终是放弃了挣扎。

    “苏幕,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让我抱你一下。”沈东湛音色磁重而低唤,于这寂静的夜里,宛若桐木古琴悠扬,声声入心,“时日久了,你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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