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梨花清酒,取的去年的枝头梨花所酿造,今儿是刚开封,所以咱们就尝个新鲜。”

    “简大人回来了也好。”沈东湛道,“简家便有了主心骨,只是可怜了睿王妃的孩子。”

    简鞍抿唇,“虽然是正妃之子,但我长姐这一去,睿王肯定还得续弦,到时候就算是嫡长子,也没什么用,没娘的孩子该有多艰难?”

    “只要简家还在,他就还有底气!”沈东湛一语中的。

    简鞍旋即笑着点头,“沈指挥使所言极是。”

    “既是朋友相交,就不必一口一个沈指挥使,卸下官服,简兄可随寄北唤我名字!”沈东湛端起杯盏。

    美酒自然不能错过,但也只敢浅酌。

    “如此,甚好!”简鞍笑道,“东湛兄面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沈东湛摇头,“最近公务繁忙,有些累着罢了,雍王去了边关迎接使团,想来殷都很快又会热闹一通,我这厢忙得脚后跟都不着地。”

    “也是!”叶寄北点头,“南疆蛮夷,不好应付,倒不如东晟那边,还算讲些礼数。”

    简鞍却不怎么认同这话,“蛮夷反而好对付,直来直去的,歪心思少些,越是讲礼数的那些,越包藏祸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诚然。”沈东湛颔首,酌一口杯中酒,“南疆这边虽然蛮横,但你若是能让他们服了你,他们定会言听计从。”

    叶寄北愣怔,“还能这样?”

    “南疆以武立国,自然是以武服人。”沈东湛解释。

    叶寄北恍然大悟,“对了,听说户部早前派人去江南了,此番江南的税银似乎是走了水路,按理说应该回来了,但这几日却没了动静。”

    “春日里走水路,也不怕春雨连绵?”简鞍诧异,“往日都是走的陆路,一路上由各州府县派人护送,怎么……”

    沈东湛想了想,“多半是因为此前永慰县的事情,山匪猖獗,以至于官军心有余悸,宁可走水路也不愿再行路过山。”

    “有可能!”简鞍点头。

    叶寄北有些担心,“只是,此番耽搁了行程,还没回到殷都,六部衙门皆忧心忡忡,生怕出什么事,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整个六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点好话听听。”沈东湛放下手中酒杯,“别到时候学了周南,乌鸦嘴开光。”

    叶寄北:“……”

    简鞍偷着笑,“万事大吉,一切顺遂。”

    叶寄北:“……”

    敢情,这两人都怼他一人呢?

    “联起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叶寄北举杯,“不醉不归!”

    沈东湛勾唇,一则身上有伤,不可能喝太多酒;二则他今夜还有事,怎么可能陪一帮老爷们在这里胡咧咧;三则,他得时刻保持清醒,即便酒量再好,也不可能贪杯。

    酒过三巡之后,周南叩门而入,“爷?”

    “怎么了?”沈东湛瞧着微醉的叶寄北和简鞍,不知出了何事?

    周南低语,“内宫有旨,请您速速入宫觐见。”

    “出事了?”沈东湛眉心一皱。

    周南也不清楚,“卑职只瞧着来人的脸色不太好,说是出了大事,皇上这会龙颜大怒,具体是什么事,卑职也不清楚,好像是跟六部衙门有关,这诸位尚书都被连夜传召进宫了。”

    闻言,沈东湛横了叶寄北一眼。

    叶寄北:“……”

    “你这嘴……”简鞍捂着脸,“真毒。”

    叶寄北狠狠拍了自个一大嘴巴子,“现在说吉祥话,还来得及吗?”

    “晚了!”沈东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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