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说明苏幕也是安全的,要不然,东厂有风吹草动,街头巷尾的不可能这么安生。

    安全就好,无事最好。

    只不过,他们大大咧咧的回城,锦衣卫便得了消息,当下有人赶了过来。

    “爷!”底下人行礼,“家里头出事了。”

    沈东湛眉心微蹙,周南当即问,“有话就说,这天子脚下能出什么事?”

    “沐姑娘她……”底下人有些说不出口,“不太好了!”

    闻言,周南愣怔,“不太好是几个意思?”

    “不怪底下人不敢说!”叶寄北喘着气,一屁股坐在了沈东湛边上,“实在是东厂下了手,谁也不敢多说,听得你回城,我立马就赶过来了,你说你这几日都去了何处?一点消息都不留下,府内出了这么大的事,都没地找你!”

    沈东湛起身,“何事?”

    “沐姑娘被东厂打了一顿,血淋淋的送回了沈府,这几日多亏我托了人,请了王太医入府,否则性命堪忧。”叶寄北叹口气,“赶紧回去看看吧!”

    周南愕然,紧跟其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沈府。

    血淋淋?

    那得打得有多惨?

    周南虽然瞧不惯沐柠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时不时的作一顿,但好歹也是齐侯府过来的,怎么说也挂着齐侯府世子妃子的名头,这东厂怎么敢下狠手?

    “栾胜亲自下的令,惩处了沐姑娘。”叶寄北随着沈东湛进了门,边走边说,“用的是极刑!”

    听得“极刑”二字,沈东湛猛地顿住脚步,“什么?”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命是保住了,但是身子受创,以后再也不会有子嗣,王太医也说,能不能站起来也不一定!”叶寄北指了指前面,“因为你不在府中,事发之后管家找不到人,就只好来找我,亏得及时。”

    沈东湛心下微紧,到底是沐家的人,又是来殷都寻他的,眼下出了事,自己是有责任的,“怪我,走的时候没跟底下人打招呼。”

    “眼下说这些都没意义了,赶紧去看看吧!”叶寄北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怜悯不能当成责任,责任仅仅只是责任。”

    这意思何其清楚,叶寄北是怕沈东湛到时候犯糊涂,觉得沐柠是在沈府出的事,到时候将责任背在身上,为此耽误一生。

    沈东湛没说话,跨步进了沐柠的院子。

    因为书香亦受了重伤,这会并不在房门外伺候。

    见着沈东湛进门,众人当即行礼,管家这会也在檐下立着。

    “爷!”管家行礼,“沐姑娘的伤势已经稳住了,王太医说,后嗣已无可能,眼下能活下来已是不易,而且……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可能还得要卧床静养,来日能否正常行走也未可知。”

    最坏的结果,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叶寄北意味深长的望着沈东湛,“可都听清楚了?”

    “嗯!”沈东湛推门而入。

    叶寄北和周南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不过,二人只在外屋站着,沐柠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沈东湛是名义上的未婚夫,进去倒也无妨,但……他们两个大男人不太合适。 床榻上。

    沐柠面色惨白,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下半生是彻底毁了,这两日她想了很多,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最是容易胡思乱想。

    不过,沐柠并非胡思乱想,而是日益怨恨。

    恨极了东厂,恨极了雍王。

    最为憎恨的,是苏幕!

    如果没有苏幕,自己怎么会进东厂?若是不进东厂,又如何能落得如此下场?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就是因为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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