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蕊是松动的,应该是什么机关,你且走远点。”

    “我们可以往回走。”苏幕退缩了。

    义父的秘密,不是谁都可以窥探的,尤其是……沈东湛再怎么说,也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与东厂交手多年,谁知道他存的什么歪心思,保不齐还会拿这些事,去要挟义父,威胁整个东厂。

    “走了!”苏幕转身就走。

    沈东湛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你是怕我拿这个,要挟栾胜?”

    眸色陡沉,苏幕幽幽的转身,“沈东湛,你既知道我的意思,就该适可而止,不要窥探东厂禁地的秘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听得这动静,一墙之隔的周南和年修浑然不敢动弹,死死贴在石壁上听,这要是打起来,那还得了?他们这两人,什么忙都帮不上。

    “你一句不客气,就能让已经发生的事情,都回到原来的位置?”沈东湛站在那里,“苏幕,不管你有没有进去,栾胜若是知道你来过在此处,你都是一样的下场。”

    这话,如同针扎一般,刺在了苏幕的心头。

    义父多疑,这是毋庸置疑之事。

    “苏幕。”沈东湛站在那里,“今儿你我一道进去,来日你就有了说辞,我便是你的借口,能活你一命。”

    苏幕定定的望着他,将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里,再也无法匍出唇。

    “你是栾胜的左膀右臂,他纵然疑心你,在你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不会对你动手!”沈东湛勾唇,字字诛心,“而这笔账,会记在我的头上,栾胜若是脑子能转弯就该清楚,留着你……兴许能牵制我!对东厂而言,有利而无害。”

    总而言之,她不是刀子就是棋子。

    音落瞬间,沈东湛狠狠摁了下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响,石门缓缓打开。

    “小心!”苏幕疾呼。

    打开的瞬间,石门边上的石像忽然动了。

    亏得沈东湛反应快,身子一撇,当即避开了石像挥来的大刀,寒光利利,擦身而过,险些将人劈成两截。

    石门外头,总共四座石像,在石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全部开始出动。

    苏幕这才明白,为什么石像手中的刀剑,都是实打实的开过锋的,原是守门人,“不打碎他们,他们绝不会罢休!”

    “那还愣着作甚!”沈东湛业已出手。

    这边打得火热,而墙那头,周南和年修急得像极了两只热锅上的蚂蚁,帮不上忙也说不上话,能不着急吗?

    石像宛若铜墙铁壁,踢不破,踹不倒,力道何其猛重。

    沈东湛握剑的臂膀,都被那一刀给震得发麻,他额角渗着冷汗,与苏幕背对背站着,互为依靠,被这四尊石像团团围住。

    “难怪这里无人看守!”苏幕咬着牙,喘着粗气,“这是个死局。”

    沈东湛快速推开她,自个却被石像的胳膊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石壁上,落地那一瞬,登时匍出一口血,脖颈处青筋微起。

    苏幕被他这么一推,堪堪避开了袭来的刀刃,当即纵身而起,跳出了包围圈,落在了沈东湛的身侧,搀着他便窜进了石室。

    石室内,摆着一口大石棺。

    至于里面葬着谁,苏幕和沈东湛皆来不及探究,眼下的关键,是如何摆脱这四尊要命的石像追杀?否则,他们会死在这里。

    苏幕和沈东湛,原就有些疲累,如今这般纠缠,更是大量的消耗了体力,再这样下去,他们早晚得死。

    “你的伤势如何?”二人已经被逼得窜上石棺的棺顶,苏幕喘着气,望着身边的沈东湛。

    石室内有长明灯,火光足以照亮整个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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