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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女人的话得反着听?她说是睿王的,偏不是睿王的。”年修明白了些许,但又有些不太明白,“那她现在对柳如芝说的话,是真的吗?”

    这王妙琳的嘴里没有半句实话,委实让人分辨,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其实很好分辨,对着男人的时候说假话,对着女人的时候说真话。”苏幕勾唇,“就这么简单!”

    年修:“……”

    好半晌,年修低低的开口,“爷,这有什么依据吗?”

    “没什么依据,随口一说罢了!”苏幕抬步就走,“等着义父回来,再与义父禀报,先派人看住她们,找个大夫随时候命。”

    所谓随时候命,只是不想闹出人命而已。

    至于那个孩子……

    帝王寝殿,漆黑一片。

    唯有靠近龙榻边上,才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豆灯微光,皇帝仿佛即将枯朽的残枝,靠坐在床柱边上,四下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

    “皇上?”栾胜慌忙近前,“皇上,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站住!”皇帝虚虚的开口,嗓音暗哑得不成样子,“朕没事,只是忽然间心里有些不痛快,栾胜,是不是人老了,就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些憾事?”

    栾胜叹口气,“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说起了这些?那些过去的事儿,不叫憾事,只能说是有缘无分!皇上,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皇帝抬起脸,苍老的面上漾开无尽的疲惫,烛光倒映在他的眼底,翻涌着些许火苗般的猩红之色。

    却又在转瞬间,消弭于无形。

    “二十多年了?”皇帝望着栾胜,“她早就走远了,即便朕现在去追,也是追不上了。”

    栾胜眸色陡戾,袖中拳头紧握,俄而敛眸敛神,唇角依旧挂着惯有的浅笑,“皇上,您这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睿王今儿问了朕一句,有没有真心对过人,朕扪心自问,为了皇位,什么都舍了,哪里还有心?可这日日夜夜纠缠不去的,到底是迷梦还是噩梦,朕自己都说不清楚了。”皇帝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啊……要是还活着该有多好?”

    栾胜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绪,低声笑道,“皇上,她不是还活在您的心里吗?有这般殊荣,她死亦无憾。”

    “可朕有憾。”皇帝躺在了床榻上,“朕时常在想,若是当年没有把她拱手让人,又会是什么境况?她也许,还活得好好的,就、就……”

    皇帝指了指自己枕边的位置,“就还在这儿,还在朕的身边,朕啊……把什么都给她,再也不会把她弄丢了!”

    说到最后,皇帝合上眉眼。

    终究是年岁大了,终究也是到了强弩之末。

    经过二皇子谋反一事之后,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栾胜心里清楚,却也仅仅只是清楚,有些东西,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为皇帝掖好被子,栾胜退出了寝殿,叮嘱底下人好生看着,顾自朝着边上走去。

    “督主?”奈风近前。

    栾胜立在黑暗中,周身凉意不减。

    奈风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过督主如此模样?那种凉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带着浓郁的杀气,仿佛随时都会要人性命。

    “此一时彼一时!”栾胜好半晌才有回声,“莫忆当年,怕悔断肠。”

    奈风不解,“督主?”

    “奈风,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后悔药?”栾胜问。

    奈风垂眸,“若是真的有,怕是人人哄抢,都要备上一副。督主,您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皇上龙体微恙……”

    “杂家就是觉得,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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