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哼哼两声。

    年修扯了扯唇角,“彼此彼此!”

    周南咬咬牙,心头暗啐了一句:阉狗!

    房内。

    沈东湛瞧着苏幕凝重的神色,眉眼微沉,“你在想,该怎么从栾胜那里拿到证供?简老太师死于曼陀罗,妙笔书生中了柳如芝设下的毒,简家和柳如芝的牵连,内中种种,所有的知情者,现如今摆在明处的就是莫安和王妙琳。”

    “你这不是废话?”苏幕轻嗤。

    沈东湛揉着眉心,“莫安是死定了,一个奴才罢了,但这王妙琳嘛,还真是未必啊!”

    “什么意思?”苏幕不解,“王妙琳是主谋,如果不是她唆使莫安杀人,简老太师未必会死,一个侍郎家庶女,又没有什么位份,落在了义父的手里,绝没有好下场!”

    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沈东湛瞧着她,“你别忘了,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那肚子里……不还揣着一个吗?”

    “孩子?”苏幕满面嘲笑,“你以为东厂是开善堂的?就算她怀着身孕又如何?只要进了东厂,是人是鬼都得碾成齑粉。”

    沈东湛摇头,“如果是皇嗣呢?你义父,可下得去手?”

    “皇嗣?”苏幕愣怔。

    沈东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义父没教过你吗?”

    “沈东湛,你做了什么?”苏幕压低了声音。

    沈东湛凑近了她,两个人近距离的瞧着对方,“我……在保你的命,流言蜚语,无迹可寻,但能予人生予人死!人言可畏,但若利用得好,同样可以救人。”

    “你的意思是……”苏幕明白了,“让义父,投鼠忌器。”

    沈东湛叹口气,“栾胜离开提督衙门的时候,我便知道他要抓那两人,若是利用得好,不管对于睿王还是雍王,都会是一次打击。”

    致不致命还是两说,但皇帝愈发身子不济,皇位之争迫在眉睫,若皇子身染污名,来日必定被人诟病,这对皇子而言是极大的不利。

    皇帝为了家国天下,多半不会选择品行不端的皇子,作为自己的皇位继承人!

    “你这招倒是挺狠的。”苏幕忽然笑了一下,“居然还能想出这法子?”

    沈东湛揉着眉心,瞧了一眼周遭,“事急从权,非常情况就得用非常手段,这件事就算你不去做,也会有人去做。”

    “还会有谁?”苏幕心下陡沉。

    沈东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猜猜看。”

    羽睫微垂,苏幕心有所思。

    “不过,这事可不是我一人所为。”沈东湛又道,“有人的手脚比我更快,甚至借了我的手,让这流言蜚语来得更猛烈了些!”

    苏幕皱眉,“谁?”

    “有个人啊,像苍蝇一样讨厌。”沈东湛叹口气,“总是在边上嗡嗡的,吵得人闹心。”

    听得这话,苏幕冷不丁坐直了身子,“顾西辞?”

    “第一反应就是他,可见他在你心里的分量不轻!”沈东湛起身就走。

    苏幕:“??”

    “这人真是刁钻,什么风都敢借,都欺负到我锦衣卫头上来了!”沈东湛站在那里,幽幽的侧过脸看她,“苏幕,他对你似乎是……咬着不撒嘴了是吗?”

    苏幕起身,“沈东湛,你这措辞有问题,什么叫咬着不撒嘴?”

    “你咬过他?”沈东湛问。

    苏幕狠狠剜了他一眼,“齐侯爷和侯爷夫人可知晓,你这背地里的德行?”

    “咬过吗?”沈东湛追问。

    苏幕磨着后槽牙,“你别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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