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东湛,很是感激自己的父亲,在年轻的时候南征北讨,成为了沈东湛如今的庇佑所,让他能安然无恙的在殷都……左右逢源。

    “是不是?”叶寄北追问,“东湛兄,你说说你,是不是真的变了?是因为沐姑娘?要成亲的缘故?还是说……”

    叶寄北的指尖,轻轻抵在沈东湛的左肩下方位置,“这地方,藏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谁?你很不对劲哦!”

    “少胡说八道!”沈东湛一把拂开他的手,“若是换了旁人,敢对我这样动手动脚,定是断手断脚。”

    叶寄北双手抱胸,“我又不是旁人,咱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你什么糗事我不知道?我那点小事,都揣在你肚子里。咱两,谁跟谁啊?坦白交代,你是不是不喜欢沐柠?喜欢上别人了?”

    “有这功夫在此胡猜猜,还不如赶紧破了简家的案子。”沈东湛拂袖而去。

    叶寄北梗着脖子嘿嘿两声,“臭小子,还以为我不知道?一准是动了春心。”

    可是问题来了,上了这小子心的女子,是谁呢?

    想了半天,叶寄北自个都愣住了,“没瞧见这小子身边,有别的女人啊!”

    除了沐柠,委实无她。

    真是,奇了怪了!

    夜里的长街,人不多,尤其是沈东湛还挑了僻静的街道逛着。

    周南怀中抱着剑,一脸的不大高兴。

    “是觉得没把这差事交给你,心里不痛快?”沈东湛瞧出来了,这小子在闹脾气。

    周南有些委屈,“爷,您若是挑了咱们的弟兄,不管您挑的是谁,咱都没有不痛快这么一说,可您怎么能让那两人过去呢?万一他们从中作梗,杀了简公子,这笔账是要落在咱们的头上!东厂和锦衣卫闹了这么多年,您可不能让鹰啄了眼啊!”

    “我说你最近有点话多。”沈东湛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望着他,“这嘴皮子功夫,都快赶上了唠唠叨叨的老妈子了!”

    周南深吸一口气,“爷嫌弃卑职说话难听,卑职也得说,忠言逆耳啊!东厂那两厮,原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东西,哪是能被人,随随便便就拿捏住的!”

    “各取所需懂不懂?”沈东湛沉着脸。

    周南知道,爷不高兴了,可不高兴是一回事,保持理智又是一回事,他不能眼看着爷,往火坑里跳。

    “爷,简家的事和睿王妃的事,根本就是两码事,若是咱们能袖手旁观,东厂肯定会因为睿王妃的事,受到牵连。”周南振振有词,“只要东厂出了纰漏,皇上那里发了龙威,栾胜就会吃不了兜着走。”

    沈东湛问,“东厂若是没了,谁最得意?”

    “自然是咱们!”周南脱口而出。

    沈东湛怀中抱剑,“那我再问你,皇上没了东厂,还能依靠谁?”

    “还是咱们!”周南回答,“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没了东厂,锦衣卫就能得到重用。”

    沈东湛点头,“杀人放火,灭人满门的事,你干不干?”

    周南愕然,“我……”

    “老弱妇孺,鸡犬不留,你干不干?”沈东湛又问。

    周南哑然。

    “不择手段的收集消息,悄无声息的杀人灭口,是你去做呢,还是我去做?”沈东湛尾音拖长,音色狠戾,“嗯?回答!”

    周南答不上来。

    “好好动动你的猪脑子!”沈东湛嗤冷,“没了东厂,皇帝的注意力就会全部落在咱们身上,动辄就是杀身之祸,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到底明不明白?”

    周南面色发青,“卑职、卑职……”

    “你以为皇帝不知道,咱们和东厂的恩怨?正因为有了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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