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东西,现在在哪?”沈东湛会问。

    掌柜有些犹豫。

    “要不,去锦衣卫说?”周南摩挲着指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咱们镇抚司有的地方,能与你彻夜长谈!”

    掌柜骇然,谁不知道这锦衣卫的大牢,跟东厂有得一比,进去容易出来难,即便是真的能出来,也得去掉半条命。

    “使不得、使不得!”掌柜连连摆手,“东西还在,说好了这几日就来取,但是一直没见着人影,咱就给小心收着了!客人的东西,大意不得,免得砸了咱们的招牌。”

    说话间,掌柜亲自从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将锦盒取出,“我记得,那天他来的时候,捧着一叠的碎银子,东拼西凑的才凑足了这买簪子的钱!我这儿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所以不便宜,为此还劝过他,留着钱防身便罢,无谓买这些不当吃不当穿的东西。”

    “簪子?”周南诧异,不解的望着沈东湛,“莫安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要这玩意做什么?老树逢春?”

    沈东湛没说话,瞧着掌柜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簪盒,内里静静躺着一枚金灿灿的金簪,嵌着珠翠,很是精致。

    “这簪子,是依着他说要石榴花的纹路,拿了几个样式,让他自个挑的。”掌柜解释,“镂空石榴花,缀着珠翠当石榴籽,若是作为聘礼,诚意绝对是足足的。”

    闻言,沈东湛和周南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他。

    “为什么说是,作为聘礼,诚意十足?”周南不解。

    沈东湛也有些费解。

    瞧着二人的神色,掌柜笑了笑,“两位怕是都没成家吧?”

    “这跟成家有什么关系?”周南轻嗤。

    掌柜瞧着手中的石榴花金簪,“石榴寓意多子,这簪子打得这么精致,多半是要送给未婚妻子的,所以,这不是聘礼是什么?”

    “哦,原来如此!”周南恍然大悟,“可见这莫安有了相好的女子,已经到了快要定终身的时候?只是……”

    这女子会是谁?

    莫安能费这么多银子,打造这么一枚簪子,可见对她很是看重、很是欢喜,若是简府内的丫鬟,简鞍应该会知道。

    “簪子先放在你这里,若是有人来取,务必来锦衣卫报信。”沈东湛起身,将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上,话锋陡戾,“不得隐瞒。”

    掌柜心惊,骤见着他面上的狠戾,不敢迎上他阴鸷的眸,赶紧行礼,“是是是,一定!”

    “走!”沈东湛拂袖而去。

    周南旋即跟上。

    然则,下了楼梯,到了大堂的时候,沈东湛忽然顿住脚步,瞧着墙上挂着的芙蓉花手绘发愣,俊眉微拧。 “爷?”周南瞧着那幅芙蓉花,脑子有些发蒙,“怎么不走了?”

    掌柜是个生意人,自然有些眼力见,当即上前笑问,“这位爷,您是不是想要点什么?”

    “屁话!”周南一口回绝,“我们两个大男人,又没有媳妇,要你这珠钗环翠的作甚?拿回去垫桌脚吗?”

    掌柜有些尴尬,赶紧赔笑,“是我多虑了。”

    “你这儿,有没有芙蓉花的样式?”沈东湛皱了皱眉头,“冠子。”

    周南:“……”

    爷什么时候喜欢芙蓉花?

    何况,做个发冠,也不适合沐姑娘,要个发簪还差不多。

    “有有有!”掌柜笑着将人往边上请,“只要您喜欢,有的是样式,您可以自个好好挑,可以定制也可以挑现货,咱们这儿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且……都是独一无二的!”

    沈东湛勾唇,舌从后槽牙出舔过,眼底带了几分笑意,“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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