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千户不愿过去也无妨,就当咱们什么都没说。”

    “爷?”年修愕然。

    他知道,爷一定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苏幕揉了揉眉心,终是温吞的站起身来,“你们糊弄舒云这么久,也该给个说法,前面带路。”

    “爷?”年修骇然。

    苏幕瞧了他一眼,“看好少离,我很快回来。”

    “义父?”

    苏幕头也不回的离开。

    年修面色微沉,不知道这顾西辞搞什么鬼?

    “年叔叔,义父会不会有事?”少离仰头问。

    年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爷,不管发生何事,都能妥善处置。”

    “我也相信义父!”

    城西这块,很是荒凉。

    苏幕早前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点。

    这地方,荒凉归荒凉,野林子也多,经常能发现一些野果树,到了一定的季节,还能捡点野果子来果腹。

    当然,这得在运气好的时候。

    苦难人太多,这野果子也轮不到你来捡。

    城西那个破庙,是个土地庙,永慰县实在是太穷,地方太过偏僻,是以到了最后土地庙无人供奉,神亦被人舍弃,徒留这一座破败不堪的庙宇,借与世人遮风避雨。

    到了城西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苏幕立在破庙外,冷眼睨着云峰,“人呢?”

    “在里面!”云峰伸手一指。

    苏幕跨步进了门口,这破败的木门,压根用不着推,风一吹就“吱呀吱呀”的摇晃,瞧着偌大的门缝,她瞧见了黑漆漆的院子,满目都是稻草、木屑、烂木棚子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冬日御寒,夏日挡雨。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少年人,长身如玉,眉眼温润,回眸间笑容清浅,音色温和,宛若春风,“你来了。”

    “你玩什么花样?”苏幕立在那里。

    顾西辞冲她笑,“跟我来吧,后院有惊喜!”

    惊喜倒算不上,惊……诚然如此。

    瞧着高高在上,矜贵无比的小公爷,此刻正鼻青脸肿的,与乞丐争食,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倒是真的瞧不出来,是薛宗越本尊。

    “你带我来看这个?”苏幕眯起危险的眸子,“顾西辞,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西辞叹了口气,“你若是唤我安禹,我会更高兴些。”

    “你少阴阳怪气。”苏幕侧过脸看他,“我不会感激你的。”

    顾西辞报之一笑,转身离开,“帮你也等于是在帮东厂,帮了东厂就是帮太子殿下,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无所谓感激不感激。”

    望着顾西辞离去的背影,苏幕敛眸望着不远处的薛宗越,下意识的裹了裹后槽牙。

    这原是锦衣卫的事情,沈东湛一直在找人,按理说不可能找不到薛宗越,那只有一种可能,顾西辞动了点手脚,以至于锦衣卫的人没能找到此处。

    可顾西辞一介儒生,能动什么手脚呢?

    要知道,沈东湛可不是寻常人,锦衣卫的势力更不容小觑,要躲开锦衣卫的耳目,可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这顾西辞,绝非泛泛之辈。

    苏幕原是想走,可走到了门口,又顿住了脚步,薛宗越是个草包,饶是问了话,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草包有草包的好处,比如说……

    添堵!

    苏幕的眉心跳了跳,“这倒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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