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何至于害了他们这么多人!”

    周南想起当时刚进山寨,所见的血流漂杵,尸横遍野之状,委实惨绝人寰,惨不忍睹。

    “都听清楚了?”沈东湛目色幽沉的望着扈崇贵,“还需要辩解吗?又或者,由扈大人这位姐夫,来解释一下,你的小舅子为什么如此丧心病狂?”

    扈崇贵心下微紧,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扈大人?”周南笑问,“解释一下?”

    扈崇贵面色沉冷,忽然上前,一脚踹在了周柄的肩头,“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说,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四下,万籁俱寂。

    唯有耿少离满脸愤怒,纵然他年岁小,却也知道就凭那个人,是不可能做下这么大的事情,杀了他的爹娘和父老乡亲。

    “急什么?”苏幕睨了他一眼,将坚果塞进他嘴里,“补补脑,别像某些人一样,没脑子瞎嚷嚷,自鸣得意的茅房顶在脑门上,十里外都嗅到了那股臭味。滑稽了自己,笑死了旁人!”

    扈崇贵愕然,苏幕的话说得不温不火,但字正腔圆,于这寂静之时,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扈崇贵冷然厉喝,“居然敢……”

    年修冷哼,“不只是臭,还聋!”

    “你!”扈崇贵愤然冲过来。

    然则还没走两步,沈东湛已经捻了两根筷子。

    筷子尖抵在桌案上,就这么“笃笃”的敲了两声,扈崇贵便再也没敢行动,生怕下一个被穿透手背的,便是自己。

    眼下的沈东湛,宛若来自九幽地府的冥君,瞧着不声不响,实则煞气凌然,谁敢轻举妄动,他就对谁不客气。

    “扈大人!”沈东湛眼角眉梢微挑,一双丹凤眼,泛着狐媚的邪冷,“说了多少次了,我这人脾气不好,方才极力克制,才留下了这厮一命,但若是……这筷子下一个要穿的,可就不是手背!是脑袋!”

    扈崇贵的身子颤了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沈指挥使莫要胡来!”

    “那得看扈大人,会不会情绪失控!”沈东湛单手抵在桌案上,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压了压眉心,冷戾的低喝,“坐下!”

    扈崇贵腿一颤,吧嗒坐在了凳子上,愣是没敢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