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爹爹看到七弟,一定也会被他丑哭了。

    待姜留与徒儿叽叽喳喳议论了半晌后,于渊子才问,“六姑娘,二爷近日可有书信送回来?”

    姜留点头,“有,我父亲二哥和凌哥都安好。”

    父亲和哥哥出京时,姜留还想着他们能每日给家里写一封信。但这并不现实,因为肃州远在几千里外,爹爹和哥哥的信就算经官驿传送,也得十多日才能到康安。姜家人收到信写的回信,又得半个月才能送到肃州。这样的滞后的信息沟通方式,导致他们只能在信上传递重要消息,且不可能每日写信。所以现在,姜家与肃州每月只有两三封信往来。

    于渊子闻言,便知姜二爷未将他受伤之事告知家人。于渊子如何知晓的?那是因为姜二爷半月前给灵宝观来了封书信,让于渊子算算,若他在右肩上文一片枫叶,是红色的好还是绿色的好。

    于渊子看信呆了半晌,才认真给姜二爷回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文什么都不好。

    解决了七弟乳名之事,姜留美滋滋回府,跟家人们准备家中三个新生儿的十二晌和满月等事。

    当然,排在头一件的就是给父亲和哥哥写信。

    姜留握着笔,认认真真写道:七弟重六斤五两,是三个孩子种最重的。于渊子道长说七弟八字平衡,不用起乳名。祖母和大伯说七弟长得像父亲您,但女儿看着七弟长得跟六弟一模一样,姐姐也说七弟模样与六弟更相似。

    肩上伤口已经结痂的姜二爷看着闺女送来的书信,嘴角挑了起来,“夫人又给爷生了个儿子。”

    姜猴儿和姜宝齐声欢喜道,“恭喜二爷!”

    有了三个儿子的姜二爷美滋滋道,“猴儿带人去买十只羊回来,给大伙儿添菜。”

    “是!”姜猴儿欢天喜地地跑了出去。

    姜二爷又把信认真看了一遍,才仔细叠好收进装信的箱子里。离家半载,几历生死,如今的姜二爷觉得平平安安就是福,孩子长得不俊俏也无妨。反正,他的儿子再不俊俏,也不会跟丑字挂上边。

    儿子平安落地,有些大事也该办了。姜二爷澄澈的桃花瞳里,罕见地布满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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