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留点了一下小脑袋。

    “也别抱弟弟了,免得他抓你的头发。”

    “好。”姜留再点一下脑袋。

    “头也别点了,小心金镂花掉下来。”

    姜留……直着脖子道,“好。”

    几位夫人打了会儿叶子牌,便到了饮宴之时,仁阳公主和晏氏带人去准备,姜慕燕抱着小悦儿与张夫人聊着张安学的事,将她引走。

    雅正这才将金镂花推到黄老夫人面前,“方才人多,侄媳不好明言。您给留儿的这对金镂花实在太贵重了,留儿实在担不起,请您收回吧。”

    黄老夫人看着桌上的金镂花,抬眸问道,“老身既已送出,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枫儿媳妇可是听了什么闲话?不过是一对孩子们戴着玩的小玩意罢了,让留儿戴着玩便是。”

    您也知道有闲话,还将这东西送给留儿?!雅正心中不悦,正色起身行礼,“伯母请放心,今日来的没外人,什么闲话也传不出去的。”

    黄老夫人见此,便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解释道,“也是老身考虑不周。这对金镂花是太后赐下的,去年孩子们在我房中翻箱倒柜地折腾,也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了,都吵着要。因只有一对,给哪个也不合适,我便随口说要留着给长孙媳妇。今日留儿的发髻散了,我当时只想着要把府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给她,却忘了还有这个事儿。”

    雅正翻手握住黄老夫人的手,面容温和,言语真切,“今日为了让我们吃得好,伯父亲自入山狩猎,伯母您亲手操办宴席。见留儿头发散了,您又将最好的金镂花拿出来给她戴。您二老这份沉甸甸的心意侄媳明白——因为燕儿和留儿前些日子帮了剑云,您二老便想把最好的都摆到我们面前。”

    说到这里,雅正哽咽道,“两年前,黄大哥和公主回城时,救下了留儿的命,留儿他爹也跟您二老有一样的心思。他跟侄媳说,当时他都想把心掏给黄大哥。他还跟侄媳说,留儿就是他的命。剑云这么好的孩子,您二老必定也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当眼珠子疼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