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把人找出来,拔了她的舌头。”

    “国公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人揪出来。”管事嬷嬷也恨得牙痒痒,若娘娘这一胎出现意外,她们都活不成。

    此计显然是针对女儿来的,秦夫人定了定神,才道,“你们只管照看好娘娘,其他事都不必理会,华春宫那边能不去便不去。”

    “奴婢明白。”管事嬷嬷低声应下。

    “娘娘被伤,万岁怎么说的?”秦夫人问起皇帝女婿的态度。

    管事嬷嬷低头,“万岁很是着急,立刻派人送娘娘回来,宣太医为娘娘稳胎。”

    也就是说,女儿见红险些险些滑胎,他都没过来看看?秦夫人脸色极为难看。便是女儿再有不是,也跟了他十几年,他怎就一点夫妻情分也不讲呢!

    “二公主呢?”女儿卧床安胎,秦夫人想叮嘱外孙女几句,让她多到万岁面前露露脸,让万岁不要疏远了丽景宫。

    管事嬷嬷低声道,“奴婢怕吓着二公主,便让宫女带她去了玉景宫读书,奴婢这就派人请公主回来。”

    二公主今年才七岁,性子更随她父皇,安静喜读书,万岁命人在玉景宫专门为她辟了一处书房。秦夫人心中稍安,“不必了,乐阳现在何处?”

    “公主被皇后娘娘接去了华春宫。”管事婆婆小声道,“万岁回了宣德殿。”

    秦夫人轻轻点头,目光悠长地望着华春宫的方向。皇后真是好手段,不给她点眼色瞧瞧,她还真当秦家无人了。

    乐阳伤害龙嗣,被罚俸一年闭门思过。这两样对她来说都是小事,最可怕的是她不小心伤了溶肥后,惹怒了舅舅和舅母,失去了秦相府的庇护,连守护公主府的侍卫都被撤走大半。一个不受皇兄待见,又被舅舅厌弃的公主,地位顿时一落千丈,往日逢迎她的康安各府女眷们都看出了苗头,能避多远便避多远,依附于公主府的人也以各种理由请辞,公主府内变得空荡荡的。

    当乐阳公主从震怒中醒来,惊觉这次她使尽办法也无法走出公主府时,才真得慌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