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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处弼说到了这,狠狠地将那呆头呆脑的牛韦陀推开,扭头就走。

    一干人等,全都呆若木鸡地看着程老三的背影,看着他纵身上马,拔转马头之后打马直下高丘,向长安而去。

    “这……这……处弼兄!我们可是刎颈之交,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好兄弟,你为什么不送送我啊!!!”

    李恪直接就跪倒在地,拿拳头砸地,悲愤无比地大声惨叫起来。

    房俊看着这位兄台,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想我房某也是膀大腰圆,力能举鼎的汉子。

    为啥没有人给我写上这么一首流芳百世的佳作?

    李震的眼珠子都红了,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那位傻不愣登的牛韦陀。

    又看了一眼倒在跟前如同一滩烂泥般,犹自在喃喃不知道嘀咕啥的吴王殿下。

    “特娘的……老子都想去西北了,为了这首诗,哪怕是白跑一趟也值。”

    大哥程处默看着暴脾气的老三离去的身影,目光幽怨得犹如在太液池上徘徊了千年的女鬼。

    “老三,我特娘才是你哥,你亲哥,咋不送送我呢?”

    “俺也是他哥,亲哥……”二哥程处亮眼珠子绿油油地瞪着自家老三的背影。

    恨不得把这个老程家的文化担当给捉回来,让他当着众面的面,把诗名改成《送亲哥程处亮西出长安》。

    那边,方才不停地摇头晃脑,叽叽歪歪的一干读书人,此刻全都呆若木鸡地看向那程三郎打马而去的背影。

    那位正在被送别的友人,听清了程处弼怒吼出来的大作,眼眶直接就红了。

    为什么,他不是我的友人,为什么,就因为我不姓牛逼的牛?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距离这帮子面目狰狞,又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纨绔子弟尚有十余步时,停下一礼。

    “敢问诸位仁兄,方才作诗的才子是何人?”

    大哥程处默呵呵一乐,强打精神替自家亲兄弟打广告。

    “他啊,自然是诗书传家的将门,卢国公府的老三,程处弼。”

    那名读书人这才一脸恍然之色,似乎又觉得很是理所当然,不禁感慨道。

    “原来是他,果然是他……不愧是写出了那首名字很长的咏菊诗的文武全才啊……”

    然后这位道别之后,撩起前襟飞快地跑回到了同伴中,唾沫星子横飞的在那指手画脚。

    就看到了那帮子文化人捶胸顿足,唏嘘感慨不已。

    甚至还有人在那摇头晃脑地重复着这首新鲜出炉的,毕将流芳百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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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韦陀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心情是很复杂,我特娘的已经开始出名了,而且是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出名。

    就看到了方才还对自己满脸唏嘘感慨,难舍难离的好兄弟们。

    此刻一个二个目露凶杀,想要杀人放火的狰狞表情。

    牛韦陀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诸位兄弟,我……”

    “不想去就赶紧滚回长安,换老子去。”尉迟宝琳不乐意地瞪圆了眼珠子。

    日!这是一个名词。但是这是你们对斩鸡头烧黄纸的好兄弟的态度吗?渣,真渣!

    “你们够了,老牛我他娘的没你们这帮子混帐兄弟。”

    牛韦陀直接就炸了毛,愤愤不已地冲这票朝着自己红眉毛绿眼珠子的混帐兄弟们比划了个下流手势。

    然后翻身上马,径直纵马望西而去。

    泥玛,再多留一会,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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