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谁都不会相信,泸州大都督与长史这两位高官此刻就猥琐地藏在车中。

    没办法,谁让他程三郎那么有名,在泸州几乎已经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

    每每闹腾出事情的时候,无数的好事者都会蹿到大都督府门口蹲守程三郎。

    反倒是李恪这位泸州大都督较为低调,其实主要还是,没有程三郎那么有名气。

    所以特地过来,二人只能悄悄地藏在车底,哦不……是在车里。

    此刻,车中的李恪犹豫了半天之后,最终朝着程处弼道。

    “处弼兄,咱们一会要看到的那些人,来自那种地方,咱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程处弼收回了掀开窗帘的手扭头朝着李恪问道。

    “咱们最好别用真实姓名。”李恪略微有那么一丝丝不好意思地道。

    一听到这话,程处弼便忆及当年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瞬间一黑。

    “呵呵……放心吧,从现在起,我就叫李处弼。”

    看到处弼兄那满是新仇旧恨的目光,李恪赶紧申明道。

    “不不不……处弼兄,小弟我在泸州,可没有冒用过你的姓氏。”

    程处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经常喜欢插自己两肋双刀的贤弟。

    “没有?你小子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了。呵呵……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不成?”

    总觉得不太科学,这里边莫非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内幕?

    李恪看到程处弼的表情,干脆就指天画地的发起了誓来。

    “处弼兄,小弟真的改邪归正了,在泸州从来没有用过程姓。若是小弟用了,那就让小弟我……”

    程处弼白眼一翻, 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道。

    “等会,那你用的是那个姓?”

    李恪略微有一丝腼腆地摸了摸鼻子,羞涩一笑。

    “小弟我在这里,用的是房姓……”

    “……”程处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脸心悦诚服地朝着李恪抱拳一礼。

    老子水土不服,就服你这个贱人。

    “处弼兄,小弟我当时其实没想着冒用俊哥儿的姓,只是第一回到泸州的那种地方去逛的时候。

    正好饮多了酒,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身边的女子突然问起了姓氏。

    当时小弟我已经脑子糊涂了,随口就那么一忽悠,结果,唉……贪杯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看着李恪一副情真意切的表情演绎着,仿佛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他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