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海山这就订票,三哥,兄弟以前多有得罪,您见谅!”
说完,反手就抽了自己一嘴巴!
看着他脸上浮起的掌印,三哥叹了口气:“你……唉!换个身份,咱俩兴许还能喝两杯,不说了,都是命。”
洪海洋摇头苦笑。
……
日落时分。
秦战重重瘫倒,汗水自毛孔涌出,受重力吸引滴滴串联,最终汇成道道溪流,在塑胶地板上连成一片湖泊。
从受伤那天起,他就被伤势、居住环境、学习、人情世故等杂事牵绊,半个月来,这还是第一次正经训练。
肌肉纤维断裂的痛楚和愈合的麻痒反复纠缠,如同无数蚂蚁在体内游走噬咬,让他忍不住发出怪异的呻吟:
“爽!”
黑哥不理会他的怪叫,边记录今天的训练数据边道:“秦,你的体力和爆发力还算不错,但力量需要加强。”
“我会的。”
秦战半死不活的解释:“其实我的挺举成绩也不差,只是这半个多月一直没机会锻炼,伙计,你不训练吗?”
“训练,但不在白天。”黑哥回道:“白天是工作时间,我通常会在清早做耐力训练,晚饭后做力量训练。”
“那咱俩差不多。”
秦战勉强起身,一旁蹭课的小黑连忙递上毛巾温水,又找来抹布拖把清理他留下的汗渍。
凯恩和犀牛上午就走了,再过两周他们就要期末考试,不能在业余爱好上耗费太多时间。
喝了口水,秦战继续:“我以前那处房子带地下室,我把它改成了健身房,还安了一套标准擂台,后来……”
“等等!”
黑哥忽然打断:“秦,你那套房子,是不是在玫瑰大街?”
“是啊。”
“门是防盗门、玻璃是防弹玻璃、沙发扶手里还有枪匣?”
“呃……”
秦战目光呆滞,沙发、健身房、甚至擂台都有可能是巧合,可整个社区,只有他家安了防盗门和防弹玻璃!
不会这么巧吧?
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说出了门牌号。
然后黑哥笑了。
……
半小时后,卡尔曼国王熄火。
透过车窗,秦战看着那栋明明毫无变化、却又觉得分外陌生的房子,心里五味杂陈。
之后,时间变成了一团浆糊。
有时像是按了快进键,他记不清自己送没送伴手礼、说了什么,也记不清蛇妖和七个葫芦娃都长什么模样。
他只记得,自己笑的很勉强。
有时又仿佛时光倒流,因为他总会看到阿曼达和久米千代的身影,听到她们的欢笑,甚至嗅到她们的味道。
这一刻,思念变得无比强烈。
“秦!秦!”
黑哥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我没事。”
秦战从恍惚中回神:“抱歉,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他起身看向女主人:“卡斯特夫人,晚餐很美味,但我必须走了,抱歉,非常抱歉。”
女主人有些手足无措:“没关系,但您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或者让克里送您回去?”
“不,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他魂不守舍的走向出口,又在玄关处回过身,迷茫而留恋的将这里的一切装进心里。
上车后,他慢慢掏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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