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叉。”

    穆雨婷又伸出脚丫,秦战这才发现,她的拇趾和食趾是分开的。

    原来如此!

    他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暗自回想昨晚踢人心窝、自己反倒杵了脚趾的那一幕。

    然而穆雨婷哪知他在想什么?

    眼见他摸完自己的脚就放在鼻子底下来回蹭,羞的脸都红了,凑到方娉娉耳边问:“哎,我昨晚洗脚了吗?”

    方娉娉摇头:“你打完麻将就睡了,脸都没洗。”

    “啊?”

    穆雨婷当场社死,捂脸抱怨:“你咋不叫我呢?”

    “我叫了,你不起啊。”方娉娉悄声补刀:“我哪次没叫你?你不——唔!”

    穆雨婷捂住她的嘴,偷眼看向秦战。

    却见那厮直勾勾的盯着那只摸过她的脚、又摩挲了半天下巴的右手,绝望道:“有斧头吗?这手不能要了!”

    穆雨婷看向窗户,心说我还是跳楼吧……

    笑闹一番,里间开始咳嗽,秦战走进房间,很是自然的帮何方擦屁股、端屎、刷便盆,而且没再屏住呼吸。

    不得不说,战场绝对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

    淋过血雨,看过肠子外露,感受过战友用嘴清理伤口,甚至亲口咬破敌人动脉、大口吸吮涌进喉管的鲜血……

    与这些相比,区区端屎接尿又算的了什么?

    倒是何方有些过意不去,低声道:“再睡会儿?”

    “不睡了,今天事儿多。”秦战虚心请教:“师兄,你说踢人心口应该用「踹」还是用「钉」?”

    “看情况。”何方回道:“距离合适就用踹,对方弯腰就用蹶子脚反凿,钉脚尽量少用,容易伤着脚指头。”

    秦战再问:“那你以前踢木桩,是用脚趾还是脚掌?”

    “当然是脚掌!”

    何方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小腿粗的木头柱子拿脚趾头踢,不得踢骨折了?”

    秦战不依不饶:“那要是在鞋尖上安个铁头呢?就是《方世玉》里赵文卓用的那个。”

    “那叫虎头蹬。”

    何方解释道:“刀夹鞭、牛头镗、虎头蹬,这四样都是戳脚门的兵器,你要是戴虎头蹬,自然可以用脚尖。”

    “四样?”

    “对,刀夹鞭指的是雁翎刀和九节鞭,也有用流星锤的,一近一远,近了用刀,远了或遇到使盾的就用鞭。”

    “流星锤?”秦战兴奋了:“《绣春刀-修罗战场》里郑掌班用的那种?”

    “没错。”

    何方伸手比划:“鞭长一丈五,有用绳子的,也有用钢链的,锤头大小跟鸭蛋差不多,做成木瓜形或锤形。

    早年间钢比铜贵,铁匠就把铜钱融了铸锤,现在没谁在乎那点钱,就用钢做锤头。”

    说话间,秦战已经翻出了电影剧照。

    “鞭子上为啥要绑东西呢?”他不解道:“本来挺隐蔽的,抡起来都看不清影子,绑上穗岂不是画蛇添足?”

    “这叫走线锤。”

    何方笑着解释:“正因为抡快了看不清,所以才要绑上红绸或者白穗,这样练习时才能知道自己走没走形。”

    秦战了然:“所以这其实是电影效果,实战时根本不绑东西?”

    “对。”

    “那……师兄会吗?”

    “早年练过。”

    何方笑着拍了拍腿:“想学的话,等腿好了我教你。”

    秦战飞快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