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说的那家安保公司是华人开的,老板练八极,另外几位股东也都是武林中人,有韩慕侠宗师的后代、还有我两位同门师兄,其中一位是洪门黑旗管事,另一位是咏春堂下一任掌门。”

    “人才济济啊。”何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意思很明确:那你请我干嘛?

    老秦挠头,讷讷无言。

    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请对方的意义何在,只是遇见同道中人就想往兜里揣,至于为啥揣、揣兜里干啥之类的还没细想。

    “吱——”

    穆雨婷总算做了回好事,刹车声一响,女儿奴立马挪开目光,那厮见状俩眼一眯,心里头的坏水跟喷泉似的往外蹿。

    “啪!”

    没多久,茶几上便多出两条烟,穆雨婷嚼了两下泡泡糖,大喇喇的问:“姓秦的,我爸那边准备好了,你的人啥时候到?”

    “哎呀,快坐快坐。”

    这货态度大变,不仅主动给她倒水,还耐心解释:“李律师七点多出发,十点半到奉天,现在才九点多,咱们再聊会儿。”

    “噫——”

    穆雨婷打了个寒颤,一脸警惕的看着那杯水,扭头问:“何叔,他是不是往水里下蒙汗药了?”

    “这孩子,咋说话呢?”何方瞪了她一眼,蒙汗药什么的哪能当着外人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穆雨婷振振有词,“这家伙从见面起就没给过我好脸,现在又给我倒水,这里头肯定有阴谋!”

    “我吐口水了,你爱喝不喝。”老秦气的直磨牙。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穆雨婷得意的吹了个泡泡,翘着二郎腿道:“说吧,啥事儿?能力以外的办不了,能办也不给你办,哈哈,气死你!”

    “婷婷,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何方看不下去了——主要是某人面色漆黑,何方觉得再让她说下去,保不齐就得动手。

    “啥长辈,我又没拜师,各论各的。”

    “你——!唉。”何方跺了跺脚,拱手道:“师弟,都怪我平时太惯着她,你别往心里去,师兄在这给你陪不是了。”

    “别!使不得!”

    老秦赶紧还礼,一边咬牙一边堆起笑脸:“师兄,要我说这话没错,她没拜师,年岁又比我大,平辈论交也不算失礼。”

    “嘶!”穆雨婷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抱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姓秦的,你到底想干啥?丑话说前头,涨价免谈!”

    “当然,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

    “绝对不是!”

    这货胸口捶的梆梆响,恨不得剖心挖肺以证清白,可惜人品太次,越是这样穆雨婷就越不放心,最后于蓓看不下去了:

    “婷姐,他只是想请何先生当教练,没想害你。”

    “教练?啥教练?”

    取向不同,态度自然也不一样,姑娘一开口蕾丝边立刻眉花眼笑,老秦叹了口气,顶着一脑袋绿光讲了讲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想请何叔出国,给那些老外当教练?”

    穆雨婷眼珠子乱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然而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老秦也懒得想了,该说的说清楚,行就行,不行拉倒:

    “对,梁师兄在国内,李师兄常驻洪门,韩师兄不愿教授外国人,阎师兄又有伤在身,所以我想请何师兄帮我一把。”

    “什么梁师兄李师兄,你哪来那么多师兄?”穆雨婷听的直迷糊,干脆扭头问何方:“叔,你咋想的?乐意跟他混不?”

    何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多谢师弟好意,只是我在这住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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