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

    什么,李修元突然来了一抹兴致,跟端木庆打起了禅机,跟他讲起了佛法。

    说道:「就像白天与黑夜,如果你连白天黑夜,光明与黑暗都看不见,你苦苦修行又是为了什么?」

    「即便你侥幸有朝一日破虚飞升,也许你会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可那一方世界依旧还是黑与白的世界,你要如何面对?」

    这是他一路走来明白的道理,也是他的感慨。

    能不能懂,能懂得多少,对李修元来说都并不重要,莫说眼前的四人,便是这一方世界,他也只是一个路人。

    就像他在这山间落下一粒火种,在寺中点了一盏灯。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来此让这粒火种燃烧开来,能不能借着他留下寺中的佛经传灯,都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因为地藏和师父都说,此方世界只是他天路上的一隅,那么他跟小蝶儿和乌鸦注定只是一个路

    人。

    老人公羊博闻言心里欢喜,这才是他想在的道理。

    在他看来,这样的道理跟山下的村民讲只怕有些难以接受,可是眼前的可是万里无一的修士,自然能深有体会。

    老人的眼神变得柔和,看着端木庆说道:「先生是在告诉你,不要看别人的脸,而是他的心。」

    不等端木庆回答,老人继续说道:「如果你连对方的心都看不见,又何来交心一说?」

    端木庆闻言之下,低下头来,不再言语,而是静静去想其中的道理、

    端木无悔哈哈大笑,说道:「今日再听先生一番话,才明白有些人难怪修行一生,还是走在黑夜之中,看不到光明。」

    李修元淡淡回道:「因为他们或许觉得身在黑暗,比守护光明,更自在容易一些。」

    此话一出,连公羊博,连端木风云瞬间一凛。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昨日天山间发生的一幕,以及端木风云想到的已经死去的端木青云,跟那个不知离开天水没有的孟无痕。

    公羊博叹了一口气,叹道:「我这一生只是守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迷迷糊糊过了大半生,倒是很少想人间的道理。」

    这也是老人得意,和失意的地方。

    端木风云叹道:「若人能知黑守白,又何至于在天水镇上当街杀人?」

    端木庆下意识里说道:「如此说来,这个世界上闭着眼睛走路的人太多了,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三位别多想,我可没有教化你

    们的意思,毕竟我只是一个路人。」

    李修元看了三人一眼,略带一丝遗憾说道:「我们师徒来此不是为了教化一方,只是为了完善自己的修行,却不想还是落进了这世界的坑里。」

    「即便我在这山间修这座寺院,只是表达一件事情,让心里装着光明的人有一个去处,让山下的村民有一个可以寄放愿望的所在。」

    「谢谢。」端木风云不知道如何表达当下的心情,只说了两个字。

    「我想我应该找到修行的方向了。」

    端木庆微笑说道:「虽然我之前不明白一些道理,但是不妨碍我以后做一个清醒的人,并提醒自己不要走错路。」

    端木无悔笑了笑,说道:「先生应该去天水开一所学堂,为天下的修士讲道理。」

    「我这辈子杀过很多人,自认不能为众生说法。」

    李修元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喃喃说道:「我昨夜还有菩萨面前问他,我对孟府之人是不是错了?」

    「可是我已经跟他们讲了道理,我也怕死啊?」

    说到这里,他看着面前的四人苦笑道:「现在,你们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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